夏盛卿点了点头,“母妃,明圣帝现在还不能死。若是他死了,朝中必然内乱,可你我的势力尚未准备好,如何同两位皇子争,因而明圣帝现在绝不能死。”
月静安虽然知晓他说的是实话,可看他说的这么理直气壮,还是忍不住生气,“你以为你说这话,本宫就不知道了?你就是为了那个臭丫头,盛卿,本宫看你当真是昏了头了。”
而此刻驸马府,柳念厦在得知夏天勤会救自己之后就一直安安静静的待在房间里,结果一连等了几日都没有半点儿动静,倒是等来了明圣帝宣她入宫的圣旨。柳念厦惊骇欲绝,收拾了包袱就想要逃出去,一直关注着她,实际上已经是夏子衿对我丫鬟的画眉立刻跑去禀告夏子衿。
夏子衿正捧着碗参汤喝着,得知柳念厦在收拾包袱,面上立时露出兴味来,随手将茶盏放下,喊了声真文真武,守在外边的两个人立刻过去抓了。
柳念厦万万可想到夏子衿竟然派人监视自己,还这么直接的将自己抓回来,顿时惊恐的瞪大眼睛,牙齿上下打颤,面色苍白,额头上的冷汗如同瀑布似的落下来。
“明月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总归明圣帝撤回她公主封号的旨意还没有下来,她与夏子衿还是平起平坐的,这么一想,她身上不自然流露出来一股傲气来。
夏子衿见她死到临头还不忘记摆公主架子,不由暗叹她当真是当了几天公主就飘忽所以的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夏子衿冷笑一声,“我是什么意思,柳妹妹应该清楚?这些珠宝首饰,难不成柳妹妹不应该和我解释一下吗?””
柳念厦豁然抬起头来,死死的盯着她 一双眼睛都泛出红色,神情十分纠结。过了许久,柳念厦才呼出一口气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既然如此,柳妹妹还是早些换了衣裳进宫去拜见父皇,至于这些个东西,本公主会叫人放回你屋子里去的。”夏子衿已经给了她机会,她自己不愿意接受这个机会,还想着攀高枝,那她也没必要心慈手软。
尤其是,对方还是屡次想害她性命的人。柳念厦是被仆人抓住手腕,反绑着送进进宫的马车,等到了宫门口,她的手才被人解开。前去传信的嬷嬷好似完全假装没看到这一幕,面无表情的看着大门口,望着柳念厦,机械似的开口,“公主请。”
柳念厦心知明圣帝叫她进宫是准备秋后算账了,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就进宫。明圣帝早就在御书房等着了,看到她走进来,虎目顿时缓缓眯起来,手指有一次没一下的在桌面上敲着,“明月公主真是好大的架子,朕想要见你一面,实在是艰难。”
柳念厦心口一颤,一股子酸涩就从她的口齿一直流入她的心底。此前夏子衿入狱,她每回来御书房,明圣帝都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慈父模样,但现在望着她的眼神里却好像淬了冰一样。
看到他突然转变对自己的态度,柳念厦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是觉得她故意冒充夏子衿了。柳念厦冷笑,心头很是不屑明圣帝连自己的骨肉都认不清,面上迅速露出诚惶诚恐的样子,“皇上,此事都是民女的错,才叫皇上您误会了明珠公主,民女知错,还请皇上饶民女一命。”
见她主动将认错人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明圣帝冰寒的脸色才稍稍好了些,敲着桌面的手掌顿了一下,“你既然知晓错了,朕便不怪你了。你下去吧,记着,别再惹明珠公主不高兴。”
柳念厦恭敬应是,慢慢退了出去。刚刚走出大殿,柳念厦脸上的诚惶诚恐就完全消散下去,咬着唇,眸色冷厉。她若不是傻子,就足以看出来,明圣帝这是不愿意她活着了。柳念厦咬着唇,一路都靠在车厢里,也不知道是心灰意冷还是自暴自弃。
等到了驸马府,车夫站在外面,一连喊了几声不见回应,当即忍不住就要掀开车帘,就见里边当先伸出一只皓腕来,掀开帘幔的一角,紧跟着就是一张同夏子衿万分相像的脸庞,车夫连忙闭上眼睛,再不敢抬头。
就在车夫思考她什么时候能下车时,就见柳念厦踩着脚蹬下车,一路往府里去,直奔自个儿的房间收拾金银细软,塞到一个包袱里。画眉和喜鹊先前就被她呵斥退下,柳念厦收拾好了包袱,四处张望了一眼,见没有人,忙悄悄往府门口的方向跑。
只要她远离京城,就算是明圣帝,也不一定能够找到她。柳念厦想到这儿,禁不住握紧手掌,心头更加坚定起来。真文真武早就得了夏子衿的消息来守着,此刻瞧着她要出去,忙跟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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