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盛卿见她捏着信封沉思,张开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瞧你这副全神贯注的样子,难不成,青莲那边出了什么意外?”
“意外倒是没有,她已经到了江南,现在看起来,并没有自杀的意向。”夏子衿放下信件,揉了揉想事情想的发痛的脑袋,掀起眼皮望着夏盛卿,“只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不过也可能是我多虑了。青莲她,未必就不怕死。”
夏盛卿立时会意,“你的意思是,青莲说她的命与母妃连在一处是假的?”
“可能是这般,这或许是她为了自救,胡言乱语的话。且我这些天用你给我的信息,已经派人去查过了,坤沙前首领的确有个妹妹,只是却不长她这样。”
夏子衿拿过一旁的画卷,当着他的面缓缓展开,露出里面的人物相来,夏盛卿抬眼看去,不由一愣,画上的人容貌虽算不俗,但与青莲比起来却是天差地别。
但当时,青莲明明亲口告诉月静安,她是为了自己哥哥报仇才对月静安下手的。
“这事,我会继续查下去,若是有什么旁的遗漏的地方,查清楚便是。”夏盛卿见她忧思愁愁的样子,伸手捏了下她的脸蛋,“你便不要多操心,免得伤了自个儿的身子。”
夏子衿点了点头,看着他转身出去,不觉叹了口气,给江南的管事传信,叫他看紧青莲,若是有什么异动,随时传信告诉她。
沈栎在大婚之日受伤,自是没办法与黄尘烟行周公之礼,只是二人已经拜堂成亲,成了正式的夫妻,因而沈栎便在精武候府住下。好在当时着火的屋子不过三四间,他还有地方歇息。
黄尘烟自是陪在一旁精心照料,生怕他再受一点儿伤害。沈栎顿时如喝了蜜一样,恨不得这伤口永远都不要好,好让黄尘烟这么一直陪在他身边。
见他傻笑着看着自己,黄尘烟不由自主的别过脸,舀着手里的汤药,“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自是夫人你貌美如花,百看不腻,我才一直看着。”沈栎笑嘻嘻的开口,半点儿都不害臊。
夏子衿过来探望他二人时,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沈栎这话,不觉哑然失笑,黄尘烟听到门口的轻笑声,不等丫鬟禀报,就扭过头去,看到夏子衿的身影,顿时眼露惊喜,将药碗放到一旁,招手唤她进来。
“瞧你二人蜜里调油的样子,本宫租莫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夏子衿的视线在他二人身上掠过,挤了挤眼睛,揶揄的开口。
黄尘烟的脸蛋顿时犹如火烧云一样红了起来,他撩起眼皮,就看到夏子衿偷笑,不觉站起身,上前去轻轻推了她一下,“好你个夏子衿,竟然敢取笑我,那再如何,也比不得九千岁对你的疼宠不是。”
见他提起夏盛卿,夏子衿不由一怔,想到自家夫君在人前没羞没臊的样子,不觉叹了口气,突然冲他瞪回去,“那是自然。”
黄尘烟瞧着她理直气壮的接口,顿时诧异的望着她,忽然笑起来,“几日不见,你这脸皮越发厚了,可惜九千岁不在这儿,不然估计这会儿笑的脸都僵了。”
沈栎看着她与夏子衿说话,就忘了自己,立时委屈的扁了扁嘴巴,可怜巴巴的喊她,“夫人,我对你,就不好吗?你竟然要羡慕旁人?”
黄尘烟原是拿这话嘲笑夏子衿,此刻听到他这话,禁不住一愣,扭过头,就看到沈栎期盼的眼神,干巴巴的笑了两声,瞟了眼夏子衿,从嘴巴里吐出一句话安抚他,“你对我,自然是极好的。”
话落,她整张脸就红了起来,直红到耳朵根。黄尘烟是武将,最是不习惯这些个儿女情长的情话,若不然,当时嫁到林润玉的府上,也不会因为倔强与林润玉远离。
现在看来,她并不是不会说这些话,只是林润玉不是得她心意的人罢了。
夏子衿笑盈盈的看着她二人,相较于前世来说,黄尘烟这一辈子到算是幸福的了。
沈栎要的就是她这一句话,眼眸立时亮了起来,趁着她害羞没有防备的空挡,突然将她拉近怀中,当着夏子衿的面儿,毫不避讳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挑衅似的看着夏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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