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的画面暂时从萧氏的会议室移动开来,在鳞次栉比的凤凰城的摩天大厦中飞速的穿梭着,从大厦中穿着包臀裙的职业女性再到大街上面的那些青春活泼的姑娘,“吱…”,凤凰城郊外一间锈迹斑斑的废弃仓库,从齐人高的荒草和周围的杳无人烟就能够看出来这里真的已经荒废很久了,不过这种人迹罕见的地方,恰恰却是隐蔽碰头的最好地方。
“阿罪哪里怎么会有神器?这件事情我说了你要去天门亲自问阿罪…跑到这里来质问我是几个意思?”,躺在仓库里面一个废弃的铁箱上面,带着头巾的少年对着下面说道“我是这个时代的执法者吗?还是说是你看管兵器的弼马温?寒雾都就算是要命令我也得拿出一点诚意出来啊。”
“沧海,修罗国虽然还没有被世界政府正式认可,可是你清楚那不是我们想要的,神器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东西,喝酒喝的神志不清了吗?我这次出来也是想要问问,那个叫做阿罪的女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下方站立的人一身猩红的巨大红袍,双眼暗红的他右眼的下角天生着一颗血泪痣。
红袍格外的刺眼,满头的红发更是彰显着一种别致的邪感。
萧沧海一声轻笑挺直了自己的身体,被头巾包裹起来的头发宛若一簇锦绣的花朵般竖起,额头前面是一撮黄色刘海的他用嘴巴狠狠的吸着香烟“怎样的女人?这个问题你问我又怎么可能知道?我是她老公吗?轩辕剑就在这个时代释放过一次,更何况阿罪现在还无法掌控轩辕剑的力量,国君未免顾虑的太多了吧?请回吧,萧氏马上要和天门开战了,你知道我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在这里陪你好费口舌。”
“我万里迢迢的过来,可不是来听逐客令的。”,穿着红袍的人将手轻轻的放在了腰间通体血红的剑柄上。
“东宫,冷静!冷静!!”,萧沧海带着笑容举着手站了起来,随后思索了一番认真的回答道“那是一个基本上没有弱点的女人,如果说非要有弱点的人,你只需要记住一个人名便可以了,那个人…叫做夏天,嘿嘿。”
红袍人将手从剑柄上面移动开,揣摩了一个萧沧海这番话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打扰了。”
看着他/她欲走,萧沧海坏坏的笑起来“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这就回去吗?滚滚红尘总是能够让人留恋的。”
“很遗憾,这次出来只不过是问一句话而已。”,红袍人微微的偏过头,留下了一道邪魅和冰冷,随后只看到窗户猛地被一阵猩红色的风震动开,“呼”的一声,巨大的红影猛地冲出窗口,“阿西吧!!!”,萧沧海跳跃下来站在窗口,抬起头望向天空,“嗖嗖嗖…嗖嗖嗖…”,隔着如此之远都能够听到天空中一道道破空的剑锋声响起,沧海目光所看的湛蓝天空中,几道飞速移动的猩红残影快速的移动着。
随着残影的移动,一道猩红色的龙卷风“刷刷刷”的极速旋转,只不过是几个眨眼,便已经消失在千米之外的天际。
不留余情一朱红,寒雾血影知东宫,萧沧海默默的念着这首诗,突然浑身颤栗了一下。
“这个时代比新时代要可怕十倍…太吓人了…”,萧沧海再次昂起头喝了一口烧酒,狠狠的烧灼自己的肺部。
塔克拉玛干沙漠…东南角地区…
“嗖嗖嗖…嗖嗖嗖…”,随着新一道逆流沙的出现,貘羽等人从原来兴奋无比的冲浪到今天的无精打采,已经在这片沙漠中滞留了大概一到两天,海市蜃楼是看到了不少,但是十八层监狱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沙漠恶劣的环境和气候都是可以粉碎人的意志力的,连续几天不断的寻找,貘羽几人已经是筋疲力尽,心力交瘁的暴君灰头土脸的看着银狐“靠谱不?都说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坚持就能够看到前方希望的光芒,可是我连一只萤火虫都看不到。”
相比起暴君的疲惫,银狐却是双眼放光“等等等…指南针好像开始有动静了。”
镜辉夜阴阳怪气的说道“就算卫星磁场的干扰正在慢慢的取消,但是也不见得十八层监狱就在南方呀。”
银狐开心的摇摇头“我们现在这样漫无目的的滑翔就是因为我们没有方向感,就像是无法停泊的孤舟一样在大海中漂泊,海洋里面有水流可以指引我们前进,重要的是方香港。”,虽然说银狐的满脑袋潇洒的银发已经变成了黄沙头发,但是他还是帅气的说道,紧接着银狐瞪大了眼睛“噢噢噢噢…越来越强烈了。”,手表里面的指南针缓缓的转悠后指向一个地方。
“西边!”,银狐一声令下,四根木头集体的偏移了方向,银狐弯下腰捡起一把黄沙抛向天空,两只眼睛似乎苍鹰锐利的瞳孔般看着沙子飘舞的方向,貘羽也抬起头一看,随后露出了一道浅浅的笑容“一百米后朝着东边前进。”,银狐打了一个响指“bng,十八层监狱已经是越来越近了。”
暴君傻呼呼的看着两人“怎么会有如此的自信?”
镜辉夜踩着木头从他的身边滑翔而过,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忘记了,我们的头儿可是被称之为监狱之子啊。”
塔克拉玛干沙漠……西北地区。
一只肥美的小羊羔发出了一声声惨烈的叫声后被一只手指甲嫣红的男人猛地捅穿了脑袋,随后乌魅将小羊羔举起来,昂起头不断的喝着它身体里面流淌出来的鲜血,一股股腥臭无比的鲜血不断的流淌进入乌魅的嘴巴里面,他的喉咙‘咕隆咕隆’的咽下,牧羊人坐在地上全身颤抖的正整只羊羔的鲜血都被他喝的干干净净。
将羊羔扔掉,乌魅抖着手指上面膻味浓烈的羊毛,微微的恢复了一点元气。
他的身边只剩下箭舞一个人,半个小时之前箭舞射杀了他们最后的一只骆驼,从它的胃里拿出一点水源,乌魅在一天前也杀掉了最后一名水晶军,人类滚烫的鲜血越喝嗓子越渴,喝完后浑身更是无比的燥热,短短的一两天的时间,乌魅和箭舞已经被沙漠折磨的不成人样,乌魅抚摸着脸上被太阳晒得脱落的皮肤,对着牧羊热勾勾手指头“你…可以带我们走出去的对不对?”
俄罗斯狼蛛城堡…
陆非善无比疲倦的靠在了椅子上面,点燃了一根香烟“所以这次的战役如果一点真的打响的话,世界政府是不会参与的对吗?罗网跟天门是合作的关系……”,话还没说完,旁边的殿风雷打断了他的话“非善,有些事情是真的很想要全心全意去做但是没有办法的,这一次大主君那边谁也不会偏袒,但是相对来说会对萧齐偏心一点点,现在就看萧齐跟夏天的谈判了,如果谈判崩裂了,萧齐可能就要罗网对全世界卫星的操控…来宣布一件事情。”
面色愤怒的陆非善还没说完,殿风雷再次理解的说道“我知道,我这么趾高气昂的命令你真的是有点过份,没办法的事情,你知道什么叫做束手无策吗?就是杀害了自己至亲的人站在你面前,你却无可奈何。”
殿风雷的挑衅让陆非善已经到了几近崩溃的边缘,想要站起来的瞬间,坐在身后的老爷子洪冬伸出手摁住了他的肩膀“少年郎,如果你觉得你可以战胜四大王将的话,就站起来打,如果你想要隐忍着对我们复仇的话,就乖乖的按照帝的吩咐将萧齐的消息公布向全世界,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公布一件事情而已。”
“嘿嘿嘿!!!”,只有一块块屏幕光芒交织的狼蛛城堡里面,寇枭坐在桌子上面靠着身体叼着雪茄狞笑……
“冷静一点吧。”,站在窗前气质超棒的男人回过头一张脸隐藏在黑暗中劝阻陆非善“没有意义的复仇只会被人嘲笑一介莽夫而已,既然贵为八大王将,我们从接过这个称号的时候就应该选择迎接一切的狂风暴雨,想要杀掉我们的敌人越多,我们的存在价值就越高,一步步来吧,现在罗网这种尴尬时刻,你也只能够任凭摆布。”
寇枭翘着二郎腿笑道“一个帮会失去了龙头,也就代表着失去了力量,小陆,我们…掐住了你们的咽喉啊。”
“更何况云阁的那群长老也在我们手里呢,罗网现在是多么的虚弱呀?”,殿风雷站起来走到了一边“更何况你们的内部感情也不是特别的稳定,陆,要我告诉你你的弱点呢?你就是太过于重视情谊了,只要认为是自己的朋友便会尽心尽力的去帮,是的,如果你遇到真正的好朋友这是那个人的福分,别人呢?真正的危险其实就隐藏在自己身边,你还没意识到吗?”
站在窗前的人提醒了一句“极品呆逼,你说的太多了。”
“没有帅一点的爱称吗?银发魔神之类的。”,殿风雷骚包的甩了甩脑袋“我一直想要用这个绰号打出风采来呢。”
身边?危险?陆非善不是白痴也不是呆瓜,殿风雷的意思他清楚,但是如果要按照这条线索那样思考下去的话……追月常年在偏远地区,已经三四年没有见面了,黑大人骨灰葬礼的时候也没有回来过,这次的云阁沦陷事件,显然是背后有内鬼在作祟,内鬼是谁?忌祸吗?窥探着罗网王座的地位,忌祸的确是最大的嫌疑人,但是刚刚殿风雷已经告诉了自己身边……身边……
陆非善想着想着突然浑身猛地一震,他双眼发直的想起一个人,但是随后又否决的笑了笑。
但是自己信任的笑容也开始受到了话语冲锋的质疑,一直沉默寡言,一直都好像格外散漫的不喜欢理睬任何事情,一直都是那样置身事外好像任何事情都不参与…但是越是这样的人…往往就越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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