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卫生搞了将近两个小时。
等我清洗完抹布和拖把从洗手间走出去的时候,一眼望去没看见他。
我家是很老旧的二室一厅户型,豆腐干大的地走了没几步就在爸妈的房间看见了江辞云。
他正跪在藤草编织的蒲团上,双手合十,缓缓俯下长身,虔诚地磕了个头,随即站起来点根烟插在香炉里。
江辞云盯着我爸妈的黑白照片,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我竟被这道背影惊艳了。
“下面的抽屉里有香。”我走过去,拿出香盒。
江辞云从兜里套住盒做工精致的火柴递过来。
我接过,点燃,低头,弯腰,认认真真地跪拜。
“怎么想到来看他们?”香炉里腾起白烟时,我转过身。
江辞云的手伸过来打我的头,很轻。他皱着眉头说:“以后问点有营养的。你说为什么?”
哦,对。
在我爸妈眼里,我和江辞云的婚姻就是真的,而他们也是真心把他当做女婿。
“出去吧。”他自顾自点了根烟,先我一步出了房间。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江辞云打开电视机一个频道一个频道的翻过去,我泡了两杯茶拿到茶几上。
“晚上我睡哪?”江辞云突然问:“你家就两个房间,让我过来陪你,总不会叫我睡沙发?”
我被他的话给堵了。
打扫卫生的时候其实我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一个房间里放着供桌,总不能让江辞云睡我爸妈的屋。要是让他睡沙发就显得太矫情了。
“和我睡吧。”我看他一眼,轻描淡写地冒出句。
江辞云轻愣了下:“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