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芷瞪大了杏眸,她看着眼前窈窕身姿,呐呐说不出话来。重安便是一笑,扬了扬广袖,道:“怎么?吾家太美,你爱上吾家了?”
聂芷咕咚咽咽口水,摇头,谁来告诉她,这姑娘站到她面前还是迷雾重重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唔,想来你是不敢承认,无妨,吾乃大家,尔等倾慕的目光,吾家见得多了,倒也不是何人能近前来的。”
聂芷拿捏了下说话的语调,委婉道:“你还带着面纱么?”
重安一怔,哼笑半晌,“这都被你发现了,不过,能近距离接触吾家的恩典也不是何人都能有的。”
姑娘其实你不是魔神之女是傲娇玛丽苏吧?明明是用白雾挡着了自己居然还顺着我的话。聂芷忍住内心的吐槽,干笑二声,“重安姑娘这样也好看。”
“胡说,”聂芷几乎能感受到重安嗔怒的眼神,她又听得重安道:“吾家因为灵体刚脱离,暂时还无法化形,也就暂居你身体百年了。吾乃大家,这可是你的福气。”
好看也是你,不好看也是你,她到底该怎么讲?貌似重安说过她行事不定,聂芷就只当她是阴晴不定好了。如此看来倒是重安做事不符常理,总爱飘缈无定。
聂芷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又是几声干笑。
重安的手指戳到她脑门上,也没有穿透而过,反而实打实地顿住。“白白,你怎么还是这么傻呢?”
啊咧?她喊了“白白”?她真的喊了“白白”?
聂芷挑眉,“你怎么知道这个称呼?”
重安收回手指,嗓音淡淡,“吾家当然知道。你也别太好奇,这些事,吾家会慢慢告诉你。”
聂芷几乎是擦着脑门的汗告诉她:“我不好奇。”
的确,在重重迷雾之下,她有太多的疑问,重安为什么会选择呆在她身边?她有什么目的?她做的那些事都是为什么?还有她与杜璟桓的关系。但要去揭晓又是另一回事。聂芷好奇心没那么重,而且顺着重安的心意,怕是自己的头脑都会转晕了。
重安似是瞥了她一眼,颇有深意道:“反正你是掌握在吾家手里的,吾家的安排,也都是为你好。”
“啊咧?”好吧,我的小命是掌握在你手里的。
“那好,你知道你现在应该做什么么?”
聂芷认真想了想,“赚钱养家,努力学习。”
“是不是还漏了一个?”对方凉凉道,“扑倒杜璟桓。”
聂芷呵呵干笑,慢慢的她就住了声,在重安凛冽的杀人无形的眼神下可耻地缩缩脑袋。
重安痛心疾首,“白白,你真是太不争气了。”
聂芷弱弱回嘴道:“这算是很正常的想法了吧。目前我也没其他能力去做什么大事,难道你要我去长白山挖小哥出来?唔,给我神器我也做不到啊。”
“小哥是谁?长白山有何人吾家不知,但吾家和杜璟桓差点与你那小哥葬在一处。”
聂芷眨巴眼,赶紧端正态度,也不知道她是为了杜璟桓还是小哥。不过可以知道的是,九五年小哥还在外面活蹦乱跳的。她严肃道:“你们在长白山发生了什么事?”
“此事说来话长,稍后再议。”重安毫不留情地切断了聂芷的探究之路,她收了身形,一时白雾也渐渐散去。
聂芷垮了眉,勾起了人的好奇心结果不说了,姑娘你真是会吊人胃口。她厚着脸皮又磨了磨,“重安姑娘你这样不厚道啊,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那个灵体脱离,长白山,你把我的人怎么样了?好姑娘,你就跟我说说呗。”
重安陷入诡异的沉默中,良久她笑了声,却叫聂芷鸡皮疙瘩一起。那笑声很古怪,说是恐惧也不像,反倒是豁然之中夹杂着怅惘。
聂芷愣愣盯着白雾四散,直到后面屋里静的过了,外边的喧嚣声涌进来。听不清却真实存在的声音在聂芷耳旁回荡,她很久才再次听到重安的声音。
重安的声音一直很美,清脆,又缱绻温柔,一字一顿也咬的极好。平常时候,她说话会懒懒的,显得雍容而娇媚,而正经的时候,是淡淡的,却又美感十足。
“吾家与杜璟桓做过约定,吾家完成他的心愿,待他离开你们那儿,他便替吾家做一件事。其实也是件很简单的事,只要他去长白山,到了那里吾家一人行动即可。可是,不幸遇上雪崩,这实诚的孩子为了保护我把我压在雪里,自己受了重伤。他哪里知道,吾家足以能保护自己与他,却因为他无心的举动,吾家让他受了伤,而吾家也被埋在雪里重创。等吾家拿到千玉,彻底断了与他的联系,他的伤也就更重了。”
聂芷一直听着很淡定,最后淡定地拍拍脑袋:“重安,出来。”
重安笑了笑,“你只要想着吾家出来,吾家自然会出来,用不着拍自己。”
说着她慢慢聚了团白雾的形状在聂芷面前,隐隐约约是个小人儿的模样。聂芷伸手摸摸,知道是可触摸的物体后,干脆一掐,抓着白雾大力摇了摇。
发型凌乱中,聂芷吼她:“当时杜璟桓就受伤了,你知道离开他他会更虚弱就不会等他伤好再灵体脱离么?你万一害死他怎么办?”
重安咳了几声,难得压低了声音道:“不及时脱离的话,伤重的吾家与伤重的杜璟桓再聚到一块,势必真的会灭亡一个。自然,那个人必定是杜璟桓。他那样虚弱的身体再接纳吾家,千玉也救活不了他。小白,放手,何况他现在已经没事了。”
聂芷哼道:“灵体脱离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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