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明白了,姐姐,你先帮我寄信吧。”
管你这什么逻辑,先办事好么亲?对方的行动却告诉她,“等我看完啦,马上给你。”
大学时代最常听到的一句话就是“你那书什么时候给我啊?我急着看呢”“马上给你”,看吧,马上给你,结果三天之后聂芷才从对方手里拿回中国文学史,最杯具的还是第二天就要考试了!
聂芷两眼雾蒙蒙地看过去,委屈道:“姐姐,你先别看了好不好,我姐姐说,如果能出版的话,全国人都能看到了,你不能耽搁我姐姐啊。”
姑娘看定聂芷,古怪道:“你姐姐想出版?”
“是啊。”
对方思索了会,咬着牙道:“我帮你姐姐把她写的小说推荐给一个出版人,你先借给我看看好不好?”
聂芷默,小眼神坚持不懈地控诉姑娘的霸道。
姑娘耐着性子哄她:“你看啊,那个出版人本来是不喜欢爱情小说的,但你姐姐写的特别好,我帮你推荐,这样要是那个人喜欢的话,就可以直接出版了。而且这之间要花的时间只有一个星期,但是你要寄到出版社去就要等一个月,你借给我看多划算啊。”
从邮局出来后接近天黑,聂芷揉着脑袋,方才和对方装傻卖乖可真累。不过,倒是达成了协议。
重安也说,“恭喜你抓住了这次机会。”
什么机会她也不说,自己也不敢多想,能出版就好,那样稿费自然是可观的。
怀着各种复杂心情回到家的聂芷就势往长椅上一躺,踢踏着小短腿抬头望天花板。因为明天考试的缘故今天放假,而此时家人却还没下班。正好,现在有时间想想父亲的事了。
父亲最近要找的工作都与驾驶有关,偏偏年关将近工作难找,处处碰壁。听母亲与奶奶唠嗑时说,父亲有找到过工作,但对方竟然以工作年限不明确为由最后婉拒,而且对方居然招了个不满二十的小伙子进去。
聂芷唾弃这种人,可偏偏在这社会上没有关系什么都做不了,大同社会毕竟是个梦。因而聂芷更是坚定信心要变得强大,这样才能在法律道德底线内为所欲为。
其实单从父亲找工作时对自己的定位来讲是没错的,找工作最好还是在自己所擅长的范围内。可关键是,驾驶这项事业能做多久?
聂芷闲暇之余抓了抓头发。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父亲的优点又不止步在这里。做人忠厚,擅长学习(语数外除外),身体素质也过硬,就是卡在学历上过不去。况且是在一个崭新的陌生的城市,再有闪光点可没人发现啊。
等等,她刚才想到了什么?
善于学习加学历,那不就等于人才么?!
二十一世纪初的成人考试灌水量大大提高,但现在的含金量还是挺高的。尤其是那个啥自考,自己当年不就是灌了点水分才拿到本科学位的嘛?还是因为这样她才能教初中的呢,话说也是她七月在学校补课时才出的事吧?
这些都不重要,重点是她的父亲可以通过自考提升自己的学历,然后去公司应聘也是杠杠的。
这真是个好主意,自己真棒!不过,重安好像早就跟自己提过这件事了吧?
貌似,应该是吧。
聂芷满头黑线,自己太过愚钝了呐!
重安像是知晓聂芷心思后刻意出声提醒:“吾乃大家,着实没骗过你。”
“是是是,那就谢谢女王大人喽。”
朋友就是要交那种到老都能喊着绰号直到死亡的人。
“你能变张传单出来么?”冷不丁聂芷开口。
重安瞥她一眼:“不能。”
“你连什么传单都不问一下直接拒绝么?太武断了吧?”
“什么传单?”
聂芷语塞,这种懒散的语气你是在说真的么?
“宣传自考的传单呐,既然很多人都会考,那么一定会有培训机构发传单来扩大顾客群。我就想要这种传单,然后拿给我爸看。”
“没有。”
重安回答得干脆,淡然的语气让聂芷额上蹦出了一个十字。
“那你干嘛要问什么传单?直接拒绝我不就好了?”
重安现出光团,一小撮光芒直直戳着聂芷的鼻尖,“吾家是那么说了的,是你要吾家问的。”
傲娇的不像话。
聂芷无奈摇头,安抚性的摆手:“好了好了,是我脾气太过暴躁。”
可你这么孩子气,能教好我么?这句话聂芷不敢说出来。信任,是她们之间交往的前提。
重安嗤笑一声,冷冷然收回那浅浅的光芒。“吾家统共活了几十万年,哪里来的孩子气?吾家若是孩子,你知道你现在会是什么样么?”
知道。这就跟一个篮球场里的一个小蚂蚁一样,不,可能得和夸克之于一粒灰尘一样。
聂芷叹气,把重安那一小团光体按到胸前,抱紧了呢喃:“我活在这里,一是为了家人安康,二是为了杜璟桓。其他的都不重要,真的。我也不求你的倾力帮助,你能看着我将心愿实现,也就是对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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