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的重安,她却没有珍惜过。
重安是她最大的金手指,可她宁愿没有。只是因为重安不把一些私密的事情告诉她,也不给她空间。
那些原本就无益的东西,原来就抵不上一个重安。
她那时是怎么想的呢?
你来,我迎接你;你走,我不送你。
事到如今,她晃觉她对重安的感情至深,那深入骨血的契合,她想她再也找不到别人了。
揩过眼泪,聂芷吸吸鼻子,默默来了一句:“重安,我等着你回来。”
你不可能不回来,那样你真正就亏欠了我!
这样想着,聂芷把和田美玉放到桌上,翻箱倒柜地从一堆衍纸条当中找出了几条红绳。
可巧,玉的左边上角处有个小洞,像是特意为她留下的。
重安想的这般好,她感慨了声,小心翼翼地把红绳穿过白芷花玉,旋即在脖子上系了个圆球绳结。
藏好玉之后,聂芷把词典拿了出来。
上次重安抽到以E开头的单词了,现如今重安不在,她自然自己要重新复习过一遍。
在已经熟悉了的单词上花功夫并不需要太久,聂芷一个一个看过来,半个小时也看了不少。
隔壁母亲已经起床要做早餐了,聂芷将书合上,抽了纳兰容若的词来背。
是那首《减字木兰花》。
烛花摇影,冷透疏衾刚欲醒。待不思量,不许孤眠不断肠。
茫茫碧落,天上人间情一诺。银汉难通,稳耐风波愿始从。
聂芷念着便是一叹,情一诺,不断肠。
她曾经在前世向往过那种轰轰烈烈不计后果的爱情,结果在杨桑祁之后被伤的性情大变。她果然是适合小家碧玉的细水长流。
其实温暖浅淡的感情没什么不好。爱情总会变成亲情,那么一开始就是家人般相处,日后总不会有太大的落差和对柴米油盐的愤懑。
至于某个她看错的男人,聂芷也明白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心思也千差万别,那么总有人做了坏事有人做着好事。只要这一世赵启不撞上门来伤害她们,她会放开的。
想的东西总是说着容易,聂芷苦笑,老老实实去背了词,然后在洗漱过程中反复记诵,这样既背了诗词又没有浪费那无聊的洗漱时间。
做完这些,聂芷看母亲还在忙活,凑着脑袋去看了一眼,发现母亲竟然难得做了南瓜饼。
用捣碎的南瓜拌着面粉揉啊揉,嚼劲十足的面团被拧成一个个小球,压扁揉搓,放入烧开的油锅,聂芷盯着那锅里滋滋的油泡,舔了舔嘴唇。
看起来让人很有食欲啊。
聂芷走过去抱住母亲的腿,道:“妈妈,今天怎么做了南瓜饼?”
母亲一笑,手里动作不停。“我今天休息,你爸又说想吃南瓜饼,就做了啊。难道小芷不想吃?”
!!当然想了!
聂芷心里美滋滋,在母亲夹出做好了的南瓜饼时,她拿了筷子去夹着吃,被烫的眼泪滚滚而出。
母亲赶紧丢了锅铲,担心道:“小芷,烫着了?去喝冷茶,快!”
一杯冷茶下肚,聂芷更止不住眼泪。她哎哎叹了声:“这么好吃的南瓜饼重安怎么就不在呢?”
她迫切地想分享最好的给重安,告诉她其实自己很乖,她不会再无理取闹,她都听重安的,她不会再抱怨重安给她的任务太多,可是千言万语,都只有一句:“重安,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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