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也要在这里吃饭。”说完这最后一句让人顿感压力山大的话语,韩思淼就潇洒闪人了。
童彤气不过,也赶忙穿上鞋子,施展着步法追了上去,一路上嘟囔“谁要你来……”
贺甜甜颇感头痛,俗语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与童彤相处地挺好的,可是韩思淼这人看着就像是一根筋,又特别讨厌甜味。要是真的加入进来,她们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不管她是如何地期盼那句话只是客套而已,第二日早晨,她还是见到了如约前来的韩思淼。
罗宾与褚毅照例是没有说话,各自坐在座位上埋头苦吃,就连多出了一个人来,两人也没有任何反应。
倒是武塬与荣天恩,客气地与新加入的韩思淼打了声招呼,红孩儿还因此破天荒地得到了童彤的一个白眼。
贺甜甜心里叹气,不会多了一个人,他们小队就要分崩离析吧?应该,不会吧?
只是,罗宾这个小队发言人一日不恢复正常,他们的气氛一日比一日更加沉默诡异,直至荣天恩也开始发起牢骚,贺甜甜不得不私下问褚毅准备怎么解决。
“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我们好歹在一起几年了,难道说散就散了吗?”
如果说一开始她对这样的组合还颇有微词的话,现在她是真心地融入了这个小团体。每一位朋友都来之不易,她真心希望与他们保持这样的友谊关系。
“你想我怎么办?”褚毅微眯着双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贺甜甜摊手,“应该是我问你,到底怎么办?如果你觉得没意思,那就到此为止吧。”
他们也不一定非得一起行动,如果连这种小事都不能和平解决,他们以后岂不是随时面临散伙的危险?还不如就现在解散了呢。
“我知道了,今晚解决。”
贺甜甜很是好奇他的解决方法是什么,只是到了晚上,却让所有人都大感意外。
饭毕,向来都是他们的休闲时间。虽然贺甜甜经常呆不到半个钟,就会因为着急训练将人给赶走,可是好歹也有个十来二十分钟。
“五年前,假期的时候我去了一趟前线。遇到了几个濒死的人,我跟家族的人一起救了他们。当时有个小不点,一直在胡言乱语,非要我答应她一个条件,才肯去接受治疗。随行医生说她病得快要死了,恢复几率为百分之一。死者为大,让我点头。我点了。就这样。”
褚毅说完,也没去看罗宾与韩思淼的神色,直接就对着贺甜甜道,“这就是你想要的解决办法,我给了。如果韩那个谁没有看上别人,我只能遵守诺言。其余的,我无能为力。”
韩思淼反应迅速,“我不会见异思迁,我只认你。”
童彤嘟囔了一句,“那是因为脸盲症,你只认得他一个。”
“……”
贺甜甜正想劝罗宾打开天窗说亮话,看在褚毅坦诚的份上,就别再赌气了,毕竟他自己一开始就不怎么站得住脚。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罗宾震耳欲聋的笑声给吓得愣在原地。
“哈哈哈哈……笑死大爷了,我就知道……哎哟,软骨头一定顶不住……哈哈,不行了,肚子好痛……”
罗宾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见韩思淼递过来一杯水,“喝点温开水。”
“谢……哈,好……人,哈哈……”
贺甜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罗宾已经“咕咚”、“咕咚”地将水给喝完了。
“甜甜甜甜,那好像不是你公寓里的杯子。”
贺甜甜仔细一看,果然,她购买的杯子就没有这么小口径的。
韩思淼从罗宾手上接过杯子,直接往自己的空间镯里一塞,也不解释,继续坐在一旁,盯着褚毅瞧。
“什么水,好困……兄弟,我要睡觉,哈,软骨头上当受……”
话还未完,他就头一歪,居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睡着了。
“你给罗宾喝了什么?”
童彤伸出一根胖乎乎的手指,动了动罗宾的脸,毫无动静。
韩思淼旁若无人,仍旧看着身边的人发呆。
贺甜甜黑线不已,只得对着褚毅努了努嘴。
褚毅扫了罗宾一眼,眼内尽管有怒意,更多的却是对自己不够镇定的懊恼,“看够了没有?”
尽管没有侧过头去,韩思淼就知道是对着她说话,故而回答是又快又敞亮,“没有。”
褚毅抿了抿唇,“回答。”
托着腮的小姑娘回过头来,向仍旧戳着罗宾脸颊玩的童彤道,“营养剂,让他吃饱了可以倒头就睡。”
“营养剂还有这个作用吗?我怎么不会喝了就觉得很困想睡觉?”
“那是我闲时无聊做来玩的,市面上当然没有。”
“那有没有可以喝了就让人甜上好几天,感觉好幸福的营养剂?”
“没有,我最讨厌甜味,除非家里有要求,否则从不做甜腻腻的东西。”
一个问得兴致盎然,一个答得一本正经,如果背景不是正在打呼噜的罗宾的话,那这场景还真的算得上是“温馨的姐妹谈心”。
“完事。”褚毅丢下一句,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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