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叶霜没有想到的是,当她给凌正道打电话时,那个不省心的下属竟然关机了。
“凌正道你真以为想辞职就能辞职了,门儿都没有!”
叶霜在心里暗骂了一番,便吩咐秘书,“给中平县赵正义打电话,让他带凌正道来市委见我!”
赵正义在这个下午,都快急得火上房了。明明是凌正道惹的麻烦,可是领导们却一个个的都冲着自己来了。
赶紧的去找凌正道吧,可是凌局长竟然任性地关机了,人都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
凌正道这会儿在什么地方,他就在中平县东开发区的人工湖畔,坐着一个小马扎,叼着烟卷,拿着鱼竿钓鱼呢。
其实凌正道并不喜欢钓鱼,他属于那种典型的坐不住,对钓鱼这种讲究耐心的事儿,并不怎么敢兴趣。
之所以有这种闲心雅致,主要还是被老领导孙成阳给拉来的。
“小凌,你这么钓鱼恐怕钓到天黑,也钓不上一条鱼来。”孙成阳看着心事重重的凌正道,不由地摇了摇头。
“伯父,你说的对,我就是没那个耐心,有些事情就是忍不住。”凌正道不由苦笑,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招破釜沉舟好不好使。
“其实呢,不适合钓鱼也就不用钓了,没有必要那么为难自己,要不憋的这心里也挺难受的。”
与准岳父徐建平不同,孙成阳一直都很欣赏凌正道,特别是凌正道如今都是副处级干部了,还时不时来看望自己,更是让这位已经退休的孙局长感到欣慰。
“伯父,看来我又是让你失望了,一直都没有听你的教诲。”凌正道不由叹息了一声。
孙成阳官虽然不大,可是当官的道理却懂的很多,以前也没少告诉凌正道这官应该怎么当,只是凌正道并没有太多地,去按照孙成阳的话当这个官。
本以为孙成阳会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谁曾想这位老局长却摇头说:“你是幸亏了没听我的话,不然你现在可能还在安宁乡窝着呢,我的话不见得就对。”
“伯父,你这是……”凌正道有些不解。
“你不要误会,我这可能要教训你的意思。我也退休两年多了,说起来也是奇怪,以前总觉得当官要注意这个注意那个的,现在想想都是无所谓的事情,最重要的还是要有自己的主见。”
凌正道听得有些糊涂,不明白向来严谨的孙成阳为何要一反常态。
见凌正道没有听明白,孙成阳便继续说:“就说一下我吧,以前也是小心翼翼的,倒是一辈子也没有担什么责任,可是一辈子也都待在了国税局没有动过。其实机会是有的,只是不敢去尝试,结果白白错失了很多机会。”
这番话说完,孙成阳便开始收鱼竿的线了,一尾足有三斤多沉的鲤鱼就这么给钓了上来。
面带喜色地收拾了一番后,孙成阳接过凌正道递过来的烟,又不急不慢地说:“官场就是一个局,你在这个局里是总是看不明白,只有跳出不去才会看到透彻,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
以前我是刚退休,还没有看的这么透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就整天每事遛个弯,钓钓鱼,再想想以前的那些事,就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该干的事就要干,免得留下什么遗憾。”
人生不过半年,有什么不不了的事吗?人活的不痛快都是自找的,要想痛快了就别想那么多。
如孙成阳这般年纪的人,如今是真的看透彻了,“只要是觉得对的起良心的事,管他娘的什么后果,先干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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