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点了点头。
宜儿道:“听见了就好。我再问问,他说的可是实情?亦或是你们对他说的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刘三夫妇对望了一眼,刘三家的才摇头道:“关安说的都是实情,奴婢夫妇没什么要补充的。其实下午大夫过来开了药,在喝第一道药的时候,我家大小子就醒了,这事本也是奴婢的不对,所以奴婢夫妇商量了后,不愿再追究了,就是医药费啊什么的,也该我们自己承担,不用安大娘家负责了!。”
宜儿笑了笑,道:“你们能这么想,我便代表安大娘他们向你们道一声谢!只是人的确是关安打的,请医问诊,汤药护理的费用该她们出自还是得由她们出,这个你们也不用多想,我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银谷虽是我的丫鬟,但是谁的错就是谁的错,我也不会偏袒于她的。不过那边角料子的确是我赏下来的,这事……”
刘三家的连忙道:“这事是奴婢糊涂了,是奴婢搞错了,是奴婢的错。”
宜儿又笑了笑,话锋却是一转,道:“你刚刚说,你家大小子下午就醒了,可是为何关安却说,到了晚上都没见他醒转呢?”
刘三家的一震,不知该如何回答了,支吾了半天,终究是胆怯,抬起头,飞快的看了一眼莫管事。
莫管事依旧被溅泪和惊心制住胳膊,动弹不得,刚刚银谷的两巴掌,若说真有多重多疼,那也未必,可却完完全全把莫管事给扇懵了,他平日在魏氏面前得脸,府里谁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的叫一声莫管事,他何曾在人前被人如此羞辱,当众遭一个小丫头掌掴过?是以直到现在,他还有些懵,有些没能反应过来的感觉。
刘三家的看向莫管事的动作,哪里能逃得过宜儿的眼睛?宜儿冷冷一笑,道:“你照实说便是,难不成你认为这个时候,还有哪个不长眼的奴才敢在我面前跳出来为难你们不成?”
刘三家的被宜儿话里的冷厉语气给吓了一跳,又看了一眼脸上尤留了两个红掌印的莫管事,咬了咬牙,道:“三小姐恕罪,这事并不是奴婢夫妇的主意,是莫管事,都是他的主意,是他要奴婢夫妇对外声称我家大小子一直未醒的。奴婢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他的话,奴婢夫妇也不敢不听啊!”
宜儿冷哼了一声,扭头望向了已有些惊慌失措的莫管事,沉声问道:“莫管事可有什么要说的?”
莫管事今日遭此羞辱,心里忿恨难平,只是宜儿毕竟是主子,眼下他又落在了宜儿手里,到不敢在言语上冲撞宜儿,只是将头偏向一边,闭口不言。
宜儿皱眉,溅泪便在手上用力,将莫管事的胳膊用力往后扭去,莫管事顿时惨呼一声,额头上大汗淋漓,脸色在瞬间变成卡白,难看到了极点。溅泪厉声喝道:“小姐问话,你再敢不答,不用小姐吩咐,我立时就卸了你这条胳膊,你信不信?”
巨疼让莫管事的脸部已扭曲起来,他真搞不清楚宜儿这两个丫鬟到底是哪里找来的怪物,看上去不咋地,怎地力气竟这般大?只是此时溅泪手上的力道未松,他疼痛难忍,只得服软,用力的点着头,一边惨叫一边颤着声音道:“奴才不敢了,奴才不敢了,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
宜儿示意溅泪松手,溅泪惊心便放开了莫管事,纷纷后退了一步,失了护持的莫管事便如一堆烂泥般瘫坐在地。
宜儿道:“莫管事,我再问你一遍,刘三家的说是你让他们瞒了她家大小子醒过来的消息,对此,你可有什么说的?”
莫管事有气无力的道:“奴才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奴才虽是个下人,可也是侯夫人的陪房,若真要发落奴才,总得侯夫人点头,奴才才心服口服,三小姐今日这般,和私设刑堂,越俎代庖又有什么区别?”
宜儿冷笑道:“我知道你是四婶婶的陪房奴才,你不就仗着这点以为我当真就发作不了你么?我且问你,你为何要刘三他们一家瞒下刘家大小子苏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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