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儿朝高三石看了一眼,道:“可能你不知道,高家大哥早就将四娘卖于了我,也就是说,四娘早就是我的人了,你想纳我的人,不来问我,这天下可有这般的道理?”
宜儿此话一出,不仅是彭生林呆了一呆,就是高三石等人也是愣了神,还是许氏反应快,立马接口道:“我和当家的的确早将四娘卖于了小姐,她现在确实算不得是我高家的人了。”
彭生林哪里肯信?道:“你们少来诳爷,既卖了人,可有身契凭证?”
宜儿道:“身契凭证还不简单?下来我让人去县衙走一遭就是了。”
“我呸,你现在连身契凭证都拿不出来,凭什么说人已被你买下来了?”
宜儿就淡淡的道:“我自然不用给你证明什么,只是要你知道,这人是我的人就行了。我再问你,你暗地里抓了四娘,可有欺辱于她?”
彭生林直气得七窍生烟,宜儿虽然一直温言细语,可说出来的话却偏偏全无道理可言,这一字一句,都摆明了是在欺他辱他,可他受制于人,却不得不低声下气的应付,加上一双手臂和身子上的疼痛,让他时时都有抓狂的感觉,此时不免就大是光火,怒道:“我欺辱她了又怎地?”
宜儿冷笑一声,道:“好,你自己认了就再好不过了。我这个人呢,性子一向和善,只一点,向来就有护短的习性,我的人就是我的人,无论是谁,也没得给你白白欺辱了的。你手也断了,这笔账,看来就只能用你的双脚来还了。”
宜儿话声一落,封琅就又动了手,惨叫声再次在院子里响了起来,直惊得众人胆战心惊,哪里还敢有人站出来上前救人?
“住手!”
院子外面人声马嘶,响作一团,刹那间,整座院子被人团团围住,一涌而进的,尽是手持武器的县衙府兵以及地方捕快,一身穿锦袍儒衫的中年人率人冲进来的时候,一眼看到彭生林的惨状,顿时怒火中烧,厉声吼道:“你们是哪里来的野蛮子,还不快放了我儿。”
宜儿微微一笑,朝这人看了一眼,知道这人便是彭家的家主彭连金了,她眼光一动,就落在了跟在彭连金身后那着官袍的人身上,这人年纪不大,只有三十几岁,不到四十的光景,面如冠玉,到生得有几分俊朗,宜儿看过来的时候,这人也正好朝她望了过来,只望了一眼,这人心里就微微动了动,脑中心思急转,寻思着待会儿该如何处理这里的事情。
彭连金见宜儿坐着动都没动一下,余人也根本没有要放人的迹象,有心想让人上前去救人,只是彭生林被封琅拿着,他是投鼠忌器,一时愤恨,就朝那官员看去,道:“柳大人,你快让这帮天杀的放了我儿啊。”
这官员自然就是瞿州府的县太爷柳尚了,他听了彭连金的话,这才朝院中的彭生林看去,谁知这一看之下,正看到封琅咧着嘴朝着他笑,顿时被惊了一大跳,脱口道:“封馆主,你怎么在这里?”
封琅嘿嘿笑道:“柳大人不是也过来了么?”
柳尚的脸上阴晴不定,看了看封琅,又看了看依旧端坐在椅子上的宜儿,想了半晌,方道:“封馆主,你这。。。。这是怎么回事?”
封琅道:“无他,我只是随我家小姐过来踏青的,谁知道竟碰上了这等子糟心事?还好柳大人你过来了,要不然,我这是怕要在阴沟里翻船,连这小小的凹莊都出不去了。”
柳尚不自然的笑了笑,道:“封馆主说笑了,以你的本事,别说这小小的凹莊了,就是整个瞿州府里,有谁能留得住你?”
彭连金见柳尚竟认得封琅,心中就隐隐有些不安,问道:“柳大人,这位封馆主不知是。。。”
柳尚瞥了彭连金一眼,道:“彭先生,这位就是南城絮柳门武馆的封爷,当日力擒虎牙山一带的马匪山贼,威震我瞿州的,便是这位爷了。”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封琅虽只是几个月前才来的瞿州府,不过当日虎牙山擒匪,闹得太大,后来这人开了絮柳门武馆,广收门徒,一时名声大噪,风头无二。因这人是一介武人,身家不一定有多丰厚,不过絮柳门武馆的势力却是无人敢等闲视之,再加上传说此人在京城里有极其强硬的靠山,一时间,瞿州府的权门豪绅都争相欲和封琅结交,彭连金到是也了这般的心思,只是苦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到没想与封琅的第一次见面,竟是在这等情形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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