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月读教的坏人已经欺压我们多时了,今天你们可是帮我们所有人出了口恶气。”
“对啊对啊,那个妖女实在太坏了。”
…………
苗民们围着六人,诚恳地道谢,这般热情的态度比起前几日的警惕冷漠简直是翻天覆地的转变。一时间,反而让六人有些不适应了,特别是此前对苗民一直抱有极大意见的南枭和北枭,两人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
风清岚与傅漠尘则是一脸淡然地继续坐着,默默地听百姓们诉说,从其中听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包括现在月读教的教主阿瑶花,他们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阿瑶花今年十八岁,从十五岁正式成为圣女,接任教主之位后,她不知从哪找来一帮能人巧匠,在短短的一年内就扫除其他教派,从此,苗疆区域只有月读教一家坐大。
处理完竞争对手后,阿瑶花又将重心放在了统治整个苗疆之上,此时的月读教发展得如日中天,轻易就控制了整个苗疆区域的物资走向。
这样一来,百姓们为了生存不得不服从月读教的统治。
不仅如此,阿瑶花还做了一件让众人极不理解又极其恼怒的事情——她将所有有点名声的医者全都抓了起来,不知道在研究着什么。
虽然身在苗疆,每个人都懂一些药理常识,小病小伤都能自己动手治疗,但是一旦遇到重病重伤的情况,百姓们就只能花重金去求月读教派医者来看病。
所以,这几年,苗疆的百姓们日子过得实属不易。
对月读教的忌惮,让他们只敢怒却不敢言,今日六人打跑了欺压他们已久的月读教巡逻兵,他们自然是满怀感激,心中一口恶气也得到了宣泄,不可谓不大快人心。
“哎呀,恩人们啦,你们还是快跑吧。”
感激的话语说的差不多了,那茶铺子的老板也从满头热血中清醒出来,连忙催促六人离开。
月读教可不是那么好惹的,眼前的六人虽然看起来气质非凡,非池中物,但是他们再强也只有六人,对上千人的月读教,也是势单力薄,螳臂当车,完全没有可比性!
“对啊,你们快逃吧!”
“不然他们马上就会来抓你们啦!”
茶铺老板的一番话也点醒了众人,他们无不焦急地催促六人快些逃跑。
“怕什么。”
傅漠尘眉心微微一簇,逃跑,他的词典里可从没这个词。此刻他无不淡定地举起茶杯,在众人焦急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仰头一饮,他抬起眸子,邪魅地勾了勾嘴角:“就怕他们不来。”
风清岚坐在傅漠尘身旁,同样也是极其悠闲地举起茶壶倒水,完全没把百姓们口中所说的“危险”当一回事。
就如傅漠尘所说的,只怕这月读教的人不来抓他们,不然他们还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混进去。
绿意盎然,阳光明媚,六人就这么潇洒的,毫无畏惧之意的等着月读教的人来抓他们。
怡然自得,轻狂如许。
而在另一边,月读教总坛之中,一座装修极其大气,华丽的建筑内,几人正在宽阔的大厅中争吵着什么。
“阿妹,你再这样子下去,整个苗疆都会被你毁了的!”
一席精美的暗色长袍,身上佩戴着华丽的银饰,此刻这些银饰因为佩戴它们的人动作太过激动,正微微地摇摆着,不断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声。
只见在那大理石地板之上,一个衣着极其华丽的男子正满脸愤怒地朝着圣台之上的女子不满的低吼着。
俊美的脸上除了愤怒,还有深深的怜惜,阿瑶泽紧紧地盯着圣台上妖艳无比阿瑶花,突然语气一软,似是在恳求她:“别这样,阿妹,别毁了自己。”
“呵呵呵,毁了自己?”清脆如银铃的声音陡然响起,这声音十分动听,只可惜其中的讽刺与怨恨实在太浓重了。
美丽异常的容颜之上化着一层精美魅惑的妆容,阿瑶花着一身血红长裙,身上戴满了精致的首饰,看起来好不奢华,气场十足!
她哂笑着从圣台之上缓缓步下,走进到阿瑶泽的面前,宛如青葱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她凑近到他的耳畔,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缓缓地说着:“哥哥,你知道的,我已经选择了这条路,不容许任何人来阻碍我,就算是你!”
听言,阿瑶泽要了咬唇,无不惋惜道:“妹妹,放弃复仇吧,仇恨不是个好东西。”
“你说什么?”
阿瑶花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惊奇的话,她惊异的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阿瑶泽:“你要我放弃?哥哥,你没开玩笑吧!”
秀眉一簇,美艳的脸上浮现一层冷意,显然的,阿瑶花对阿瑶泽的话十分不爽,她看着他,沉声道:“从那天起,支撑我活到今天的只有仇恨。”
“可是……”阿瑶泽还想劝阻。
“行了!哥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猛的一挥袖打断阿瑶泽的话,阿瑶花神色骤然一冷,朝着身旁的护卫下令道:“将左使带到地牢之中,禁闭一日!”
“是!”
随着阿瑶花的命令,立刻就有人出现,要带走阿瑶泽。
独自站在大厅上,阿瑶泽深深地看了一眼已经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的阿瑶花,那妖艳的身影独单地伫立在圣台之上,美丽却也极度凄凉。那是属于圣女兼教主的她的位置,是她权利的象征,亦是她一生的枷锁。
深深的看着她,阿瑶泽咬着唇彳亍了很久,终是没说一句话,默默地随着护卫朝地牢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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