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五六个就到了一个面色暗淡、精神不振的狱友,三十余岁的年纪,看到朱瑾笑了笑,“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头疼、想吐,今早吃了缓解疼痛的药好了些,下午药效过了又开始不舒服了。”
“还有其他的症状吗?”
“还有些眼花。”狱友想了想答道。
“头疼是持续的闷疼吧?”朱瑾点点头,再问。
“是。”狱友点头。
“伸出舌头给我看看。”朱瑾又道。
“好。”狱友不解,却还是迅速伸出舌头,等朱瑾点了头才闭上了嘴巴疑惑看着朱瑾。朱瑾原本就给人沉静之感,自坐下看病之后,身上那种沉静沉稳就越发明显,原本大家只是试试的心态,可坐到她对面不自觉就收起了玩笑的心态。
不知道为何,她突然期待朱瑾能真帮她解决了她这不舒服。
朱瑾在她满含期待的眼神下放开了她的手,温和依旧,“只是点小毛病,刮一下痧就可以了,你皮肤易过敏吗?”
“不易。”狱友摇头。
“那就行。”朱瑾侧头问秋海棠,“秋狱警,能帮我准备一个瓷汤勺和一小碗凉开水吗?”她习惯了有事就找女老头了。
“我去拿吧。”坐在一边认真看着朱瑾诊病的叶半夏立刻自告奋勇去拿了。
等大家七舌八嘴又问什么是刮痧,朱瑾解释完后,叶半夏就送来了瓷汤勺和凉开水。朱瑾接过来小小的松了一口气,她对这个世界有太多不懂的东西,可大家对她知道的很多东西也不懂,一说大家都会来问。
朱瑾选择给狱友在脖项上刮痧,在狱友们的注目礼下,朱瑾拿着瓷汤勺认真动了,几个汤勺下去就迅速刮出了深红色的痧,深红色粟粒状也迅速起了,看着有些吓人。
“…疼不疼?”一旁立着的狱友忍不住问,问完又急着补充了一句,‘疼得厉害你就叫出来。”
“还好,没那么疼。”接受治疗的狱友看不到痧,只是老实回答。
“稍微有些疼是,你忍一下,一会就好。”朱瑾不停手嘱咐,“一会记得别着凉,也别急着沐浴,刮痧后一两天内出痧的地方会有轻微疼痛、痒感等正常现象,过两天就好了。”
朱瑾速度快,狱友的脖项、肩膀上都有了显眼无比的四条痧,朱瑾等刮不出痧就停了,拭净她身上的水帮她拉上衣服,“感觉好点了没?”虽然大家都不在意,叶半夏更是看得目不转睛,她还是快速拉上来。
“好多了,感觉全身都轻了。”狱友动了动头,忍不住摸了摸脖项,“好奇怪,好快。”
“好多了就可以,虽然有点难看,不过刮痧效果确实不错。”朱瑾点点头又坐了回去。
“你真感觉好了?”其他的狱友看看朱瑾又看看狱友,忍不住确认问,等得到了准确答案时,那些身上或多或少有些小毛病的狱友们默契又排上队了,朱瑾正微笑接着看病,有狱警进来说有人探监。
找朱瑾的。
“…是个记者,一开始说是来找你看病的,后来知道一时半会不可能,就改为探监了。”狱警一路和朱瑾说了说情况。
朱瑾在探监室里看到了有过一面之缘的女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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