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茯独自一人坐在餐桌上,宗老上午时说沉赫年晚上会回来,她一直等到现在。
桌上的菜已经凉了,她看了眼墙上的钟,十点整。
她傍晚时从禜园一路过来,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宗老的电话拨通后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沉茯决定再等一等。
临近十一点的时候,主厅的门突然被人破开,一瞬间浓郁的血腥气充满了整个室内。
沉茯慌乱地转过身去,在看到是宗老和齐彦后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很快她的心又悬了起来。
齐彦右手搀扶着紧闭着眼的沉赫年,深褐色血迹模糊了他的上半身,嘴唇因为过度失血而显得有些苍白。
听见沉茯的声音,那双眼睛睁开看了她一眼。
那是一种近乎于冷血的,寒蛇吐信一般的眼神。
沉茯仿佛一瞬间被人扼住了咽喉。
强忍着恐惧上前,还未走近便闻见了那股被鲜血侵染的佛香,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极度颤抖:“怎么不去医院?”
“枪伤。”齐彦看了她一眼,扶着沉赫年往楼上走去。
沉茯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方才沉赫年那个不经意间的眼神让她脊背生寒。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完全不了解沉赫年这个人。
这个极度危险的男人。
二人已经上了楼,宗老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对沉茯道:“小姐,晚餐我再给您热一热吧。”
沉茯摇了摇头:“不,我上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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