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让的眉毛一挑,心说:"你都把我的兄长杀掉了,还问我怎么处置?"心里对李栋产生了不满的情绪,杀人不过头点地,人都杀了还要炫耀炫耀战绩么?这可不是身为大将军的风范
翟宏躺在冰冷的地上,听到李栋说,把他交给翟让处置,似乎动了一动
翟让见了,心里一震,有些疑惑:"李栋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明明亲眼见到长剑从兄长的脖子里划过去,他才躺在地上这会儿怎么又有了动静?难道……难道他没有杀他?"仔细一看,兄长翟宏正在努力地爬起来,他躺倒的地方一丝血迹也没有
李栋说道:"刚才我只是吓唬他,使他知道通往丞相的路,并非一帆风顺,而是充满着崎岖坎坷,[,!]布满荆棘也好使他熄灭心中那股无名的权欲之火没料到他自己被自己吓坏了,吓得晕倒过去,他其实一点伤也没有他是你的兄长,又是瓦岗的人,至于怎么处理,你看着办吧,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待就行"
大家听得真真切切,不禁佩服李栋的胸襟宽广,容忍了翟宏当众造次,处理又十分恰当李栋当面问出翟宏犯下的恶行,向大家解释清楚到底谁下的毒,与府兵无关,也与翟让无关,还不因此得罪任何人,并宛转拉拢了翟让把翟宏亲手交给翟让处理,大家都知道他犯下的恶行这样以来翟让必需有所行动有所惩罚,才能平息瓦岗和府兵将军的不满
贾雄和徐世绩对李栋的手段心知肚明,也只有把他交给翟让这个唯一的办法才是最合适的如果冒然杀掉翟宏,即便翟让现在不说什么,以后难免心存芥蒂毕竟瓦岗和府兵刚刚融合一处,双方还没有亲密无间这样处理轻松就把翟让拉到自己身边,不得不贴心交往了
秦琼走到李栋身边,看了一眼厅前的众人,问道:"下面怎么办?"
李栋还没有回答,李密又凑到身前,低声说道:"刚才发生的事情,说明瓦岗内部还有一部人,对两军合到一起心怀不满应该借此机会进行大清洗,或放他们回家,府兵中绝不能留下这等害群之马"
李栋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反驳李栋道:"此计甚好不过我不想这样做既然是两支不同的军队,生出这种事也理所当然现在合成一体,大家便不分彼此你我生出这档事子,是我没有做到位,没有和他们讲明白我们的理念稍后,明天吧,大家休息一下,深入讨论一下,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今天就到此结束"
李密脸上一红,为自己的话感到羞愧李栋说得很好,两个不同理念的军队合到一起,允许不同的想法存在随着替天行道的理念的普及,时间久了,慢慢就转化过来
这时李栋问秦琼:"叔宝兄,我一直很是奇怪,你们都中了蒙汗药,不到一个时辰为何又都醒了过来?"
秦琼也想不通其中的原因,想了想说道:"依我的推测,翟宏原来只想麻翻瓦岗众人现在我们府兵也上山,和瓦岗一起举杯饮酒,人多需要的酒也多,药却只有那么多大概剂量不充足,药性便没有充分发挥另外,中了蒙汗药,用冷水冲头便能激醒现在是冬天,天气冷,药量又不太足,大家能保持一定的冷静,所以就醒得早一些"
李栋满意地点点头,觉得秦琼所说有一定的道理
翟让在一边听了,也觉得这样解释比较合理些便举手打了一拱,对李栋说道:"李栋将军,突然生出家兄这件事,让我无法面对大家我这就带他回去处理呃……李密就负责安排你们在瓦岗住下来的事情等我处理完了,再向你负荆请罪请容在下告辞"
李栋嗯了一声,笑着说道:"关于翟宏的事,我有个建议大家只是短暂的昏迷,也没有发生什么伤亡,可以对他从轻发落"
翟让听了又一阵感激,拱一拱手,带着瓦岗其他人都离开了聚义厅
瓦岗众首领走了以后,李栋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半天没有说话,脸上的笑容慢慢沉淀下来李栋知道,翟让和李密,包括自己的府兵之间,隔阂不仅没有销除,而且隐隐的还有加深的迹象
要不然,为何单单让李密负责安排府兵休息的地方?李密在瓦岗的地位一直不高,也不受人待见,明显的还存在着不信任必需想办法尽快消弥三方面的隔阂,不然李密和翟让还会火拼,使瓦岗的实力大损,面对王世充的讨伐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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