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既能免了她的烦恼,二皇子也少费一番手脚,对双方都有好处。
而她,在这之前,类似丹妃娘娘这样的病还没经手过,对于她也是一次尝试与挑战。如果能治好丹妃娘娘,那对病人以及在她行医过程中将会是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情。以后,得了重症的病人,都有方可循,可以为他们获得更多的生机。
这次的诊治,就像是又一次为李半夏打开了一扇大门,她看到了新的可能,也越发懂得医术没有界限,只要自己不放弃,就会看见希望。
回想在她一次次的诊治过程中,许多一开始被断定为无法诊治的疾病,最后在冥冥之中,就像受到了指印一般,总有解决之法。这是一个机会,不仅是因为丹妃,也是为了以后更多的病人。
也许这种说法有些远,常人会不理解,但行医之人,本来就会遭受一些常人没法享受的磨难和危险。神农尝百草,许多大夫在断症之初,都曾以身试药,甚至用生命来试毒。在这过程中,有不少的大夫为此牺牲,直到现今,为了医疗事业付出自己宝贵生命的也都不在少数,这是一个医者的执着,别人或许不能理解,却应当尊重。
李半夏望着窗外,窗外的梧桐盛开,连天碧叶。叶子的边缘已经泛黄,再过不久,草木开始枯黄,落叶缤纷。萧瑟梧桐,终将零落成泥,然而这梧桐看在李半夏的眼里,却象征着勃勃的生机。
二皇子进来的时候,李半夏正举着茶杯,一边品茶,一边望着窗外的那颗梧桐树。
“在想什么?”二皇子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与她并肩而立。
李半夏知道二皇子一定清楚詹扬来找她的事情,他一没有兴师问罪,二没有恼羞成怒,他应该是已经想到这种情况,并决定对这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李半夏笑着摇摇头,“没什么。”
“天凉了,秋风萧瑟,是不是又想家了?”
“有一点儿,但刚才想的却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是生机!”李半夏的嘴角忽然绽出一抹笑容,就如她嘴中说的生机一般,悄然绽放,妙不可言。
“生机?”二皇子看看她,又看看窗外的梧桐树,似乎想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何关联。
“眼睛看到的,不过是心之表象。心中萧瑟,一片灰败,看到的自然是死气沉沉。”李半夏话未说完,但朱剩已经懂得了她的意思。
“这么说,你这会儿心情不错?”二皇子的眼神闪过一抹危险,看着李半夏。
李半夏仿佛毫无所觉,眼睛微弯,眼中流动着笑意,“是不错。”
“因为刘东山从本王手里逃脱,你认为本王再无法掣肘你?”要她真的这样想,未免就太天真了。他有心放刘东山一马罢了,否则,刘东山如何能这么顺利地抵达京都?
也许自己对她还是太心软了,自以为可以摸清她的性子,万一她在他面前都是演戏,那她岂非太得不偿失?不,二皇子及时否定了自己的这些想法,没有一个人能在自己面前演这么久的戏,而不为自己所知。而她没选择和詹扬离开,就代表她并没有辜负自己的信任。
再说,不管是谁,得知自己的丈夫平安,高兴一点儿也是正常的。他想得太多,也对她太过苛刻了。
李半夏并没有意外詹扬会知道她知道这件事,这千秋阁发生的大小事又如何能逃过他的耳目,事到如今,在这阁里发生任何事她都不会大惊小怪了。
“得知东山平安,我的确很高兴,但我高兴的缘由,并不止如此。”李半夏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与他说这些,或许是因为她在这里没有一个朋友,许多时候,还是想与人说说话的。
又或许是因为二皇子太过孤独,看到他对丹妃娘娘的一片心意,终究无法狠下心。
李半夏就是这样,她一直相信,一个人只要孝顺,就不算是完全的坏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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