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哂笑:“你不必隐瞒,你都很想知道你的身世。绣儿身边的人,也并不知你的父亲是谁。”
王策耸肩,岂止不知,简直就是当他**一样什么都没跟他说,不然他至于来来回回的折腾?不晓得省事多少呢。
一顿,王策悠然道:“很多人以为十七年前是耻辱是丑闻,刻意的不再提及,以为就没发生过。其实,总有许多线索,一旦结合起来,当年也就很好解读了。”
“十七年前,皇室为何以为是丑闻?是奇耻大辱?因为萧空,那也未必。”神孽的孩子未必就是神孽,骑白马的也不一定是王子,没准是唐僧。
“那路过的酱油男?”王策哈哈大笑,不无讥笑:“除了陛下和公主,还有谁知道那人是谁?都不知道是谁,皇室又何以认为是丑闻?”实际上,酱油男的存在,似乎是逼宫时,或之后,皇帝才说给皇室知道的。
公主下嫁平民的,不在少数。就以王策来说,凭北唐六天才的光环,娶一个公主并不难。
皇帝的面色忽然变得深沉,一字一顿,森烈无比:“你究竟想说什么。”
“陛下,心照不宣了。”王策欠身为礼。萧空和酱油男都有可能,嫌疑更大的,多半是皇帝。不然皇室何以认定是丑闻,口口声声说王策是孽种?
皇帝宠溺妹子,宠溺得严重出格。公主当年大约快三十岁,依然没嫁人。
很多人说过,公主一直是一个活泼调皮患了多动症的姑娘。然而,在逼宫前的大约一年左右,公主忽然变得郁结。
皇室不惜发动兵变逼宫,除了那种禁忌,很难理解皇室是出自什么样的心情才那么干的。
王策笑了笑:“原本唯一能阻止我这么想的,便只有一件事。”
“真龙之气。”皇帝抬头,目光森然。此处人多,许多就不必宣之于口了。
如果是禁忌产物,王策身上的真龙之气,比正牌皇子只强不弱。很难在武道有所成就,当然,考虑王策的年纪还小,修为不高,真龙之气和武道的冲突并不严重,也有可能。
不过,皇帝是武宗,这一条隐藏的天大秘密,足以联想一切。
王策充满自信,含笑道:“老许太监的靠山拳,让我有了一些很有意思的想法。譬如,我所修炼的武学,或许是陛下授意暗中给我的?”
皇帝修炼的是什么?为何不怕真龙之气?老顾给的心法,为何是无名心法?或许,他修炼的,和皇帝修炼的本来就是一样的。
皇帝神色淡淡然:“你很会胡思乱想。朕没看错人,你果真适合在两衙任职。”
王策笑笑说:“老顾,也就是陛下你口中的公主残部,她给我的,当然便是公主的武学。素闻公主乃公认的武道大天才,她一度修炼为斗罡境,如此,她的武学和陛下的自然一样。”
皇帝神色微动,嘴皮默念一会,若有所思:“绣儿身边当年似乎有姓顾的人,是贴身侍女?”他一个心中一动:“老顾是女子?”
“陛下英明。”王策感慨,北唐这半年多来的遭遇,他不敢小看任何人,不然那就太文艺青年了。
“都说公主的家将,只有五人逃生。其实,应为六人。”
王策神色一顿,轻笑道:“又要说谈大人了,多亏他当日与陛下在西北的一席话,方自令我明白许多。谈大人是有意布局,让我听见的。”
皇帝面色一沉,冷哼一声。
“是谈大人提醒我,让我小心诸相如,也是谈大人提醒我,让我想到那个禁忌。他宠我,提拔我,其实是想打乱陛下的全盘计划。”王策无奈苦涩。
再是小心,也架不住这帮老狐狸一个赛一个的忍者神龟。皇帝利用他刺激皇室暴走,再干掉皇室。诸相如利用他来博取皇帝的再次信任,谈季如何尝不是利用他跟皇帝暗斗。
谈季如,乃至解世铣,怕是都猜出了那段禁忌。于是,后者不喜欢他王策,谈季如却是满怀怨恨,一边又是忠于皇帝,尴尬啊,纠结啊。
与其说谈季如是被逼走的,不如说是主动走的。一个是基情无限的皇帝,一个是暗恋的公主,王策能想象谈季如恬静的表面下,是多么的痛苦多么的煎熬。
若不是跟皇帝有基情,以谈季如的老辣,随便挖个坑,皇帝就得y仙y死。
皇帝面无表情:“你要的答案,都找到了?”
“差不多。唯独只差两点。”王策嬉皮笑脸,一抹清澈和紧张浮现:“我真心好奇死了,好奇惨了。陛下是如何办到的?”
老汪太监的罡气阻隔了声音,但纪千败是否能听到,也不好说。所以,王策的意思,皇帝心知,指的就是武道。
皇帝忽然笑了,放声大笑半晌,才顿声含笑:“原来你也有想不明白的事?”
王策撇嘴。哥想不通的东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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