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娘退了一步,摇头提醒:“大兄,你糊涂,如今,我是张江丹枫,是有夫婿之人。”
“秋娘,有关于你,我从不糊涂。若他真是你的良人,我何以如此打扰?”柴瑜急切地说。
“大兄,从前,亦有诸多之人在我面前说他不是。后来,都证实为无稽之谈。”陈秋娘语速缓慢而颜色,意思是委婉地告诉柴瑜莫要挑拨她与张赐之间的关系。
“从前,我何曾说过他半点不好?”柴瑜反问。
陈秋娘顿了顿,想起从始至今,柴瑜亦不曾说过张赐半点不是,今日这般前来,莫不是另有隐情,亦或者这一次汴京之危与他有关?
“你倒是说,有还是没有?”柴瑜追问。
“大兄做事磊落,从前,确未曾有。”陈秋娘回答。
柴瑜长叹一声,松了一口气似的,才说:“从前,我自认比不得他,护不了你。可如今,我便是认为江帆那小子也是比他好得多。”
陈秋娘听柴瑜这样说,也隐隐觉得当前的事情不简单,怕其中有莫大隐情,今日定要说个明白不可。所以,她对柴瑜开门见山:“大兄断不是搬弄是非之人,今日至此,做出此等莽撞之举,到底有何隐情?你这般不说明白,我越发糊涂,断不能与大兄奔走。”
柴瑜沉默片刻,又是一声叹息说:“罢了,你这性子,不弄个明白总是不死心。”
“多谢大兄成全。”陈秋娘略略躬身。
柴瑜抬手道:“你我不必如此客气。你对我之情谊,我便为你作甚,亦是心甘情愿。”
陈秋娘听得内心涌动,愧疚横生,眼眶落泪,竟不知该如何言语。柴瑜却是略略转身,瞧着远处原野上隐隐的村庄说:“说来也巧,那日,我送家主到城门口,回转身时,瞧见张赐携了人到汴京。我瞧见他来,本想着你也该一并来。我——,我想要见你一面,哪怕,只是,远远地”柴瑜说到此,吐露心事,到底有些不自在,便是咳嗽了两声掩饰过去,才又说,“只想看你一眼,却没想到不曾见到你。我深知你后来得了际遇,师承浮光公子,擅易容之术,以为你是乔装易容与他同行,便索性跟着他们。当晚,一行人歇于汴京城张永德将军府上,张将军亲自设宴款待,张赐心事重重,无心吃酒,早早入了厢房休息。”
陈秋娘听到此,不由得打断柴瑜的叙述,问:“张永德将军亲自设宴款待,你没看错?”
“张永德将军,面目和善。我在汴京几年,也是见过的,不可能看错。更何况,那是张府,别人也假冒不得。”柴瑜很笃定地说。
张永德不是被绑了么?陈秋娘想到那日在湘州,张赐接到的紧急信函里就有这一事情,她也是看过那一封秘信。那么如果柴瑜没有说谎的话,那张府接待张赐的张永德到底是本人,还是易容之后的障眼法?
陈秋娘很是疑惑,但并没有径直询问柴瑜。毕竟,虽说与柴瑜交情也算不浅,但彼此却并未经历那么多,信任程度上还是不及张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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