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想得到这件事带给自己最大的影响可能就是和陈家的决裂了,不论自己的参与度有多少,就仅仅是知情包庇这一点,就能让她和陈家彻底站在对立面上去,不过这倒不是裴琉莞害怕的,毕竟她选择的路总有一天是要和陈家正面对决的,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她也早就做好了和陈家为敌的准备,只是不应该在这样的被动状态下罢了,不过备用方案她也是有的。
最让裴琉莞担心的是,赵德说的“伪造文物”,这几个字实在是太过于笼统了,可大可小。
若是说的小一点,那就不过是一段民事纠纷,毕竟自己是做古董这一行业的,每个行业中都有造假的,实在说不上是什么大事。
北岳厂到现在不是还存在的么?
只是让裴琉莞注意的事是,赵德的用词并非是“古董”,而是“文物”。
这词语一旦换了,意义也就不一样。
古董是可以作为商品来流通的,否则也就没有她们这行儿什么事儿了,单是文物不一样,那是具有民族意义的一个政治性名词,说的不好听一点,那可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脸面。
在这上面造假,那可是一件给国家打脸的事情。
其严重程度自然不必多说,更重要的事,就是因为这种事情的罪行弹性非常大,所以说话的尺度就非常难以把控,如果赵德已经掌握了切实的证据,那裴琉莞就必须在最一开始就引导赵德,这件事是她的下属自己偷偷做的,和她没有关系。
否则有了证据,但是她不认,那就是拒绝配合,罪加一等,到时候脱罪的话就更难以补救了。
但是如果对方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或者是自己理解有误的话,自己最一开始就进行误导的话,最直接的结果就是会导致自己的暴露。而且更为被动的是,这样有意识的误导,会暴露了她知道这件事的事实,到那时候再想要脱罪的话,那就是难上加难了。
所以尺度难以把握是裴琉莞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
裴琉莞坐在警车上,表面上看着窗外飞速后撤的景象,事实上一直在观察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赵德的表情,希望她能够在他的表情上看出什么问题来。
可是现在裴琉莞有些愣神来,她虽然让杨管家把这件事告诉王家和还有一些其他的合作者。
但是裴琉莞事实上是不信任这些人的,她相信的永远就只有自己罢了。
她需要他们处理的,就是想办法吧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她非常明白这件事的推手一定少不了陈天云。
陈天云是不会把这件事保密的,这件事一旦出出去,尤其是后一个罪名,直接能够裴家带来非常致命的打击,就算是最后自己洗脱了罪名,这种不好影响也不会消失,尤其是在上一次宴会的事情还没有走脱的现在。
他需要有一部分家族站出来证明自己的家族。
至于救自己的事情,她是不打算交给外人的,她有自己的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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