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
有崇氏的人们后面,跑来了一些年轻人,又过了一年,又长了一岁,文命已经十三岁成人,马上就要迈入十四岁,他的个子也长高了,虽然还有些许稚气未曾脱去,但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优秀战士了。
“阿父,光是障水是不行的,还需要疏导,需要引流,甚至需要堰塞湖,单单这个大堤,或许是抵抗不住这一次的大水的!”
“我看过了,大河的水位上涨,比起前几次要高的多!水流也急促的多!”
鲧看向文命,他从前面走过来,诸多治水部族的人们为他让开道路,此时鲧盯着文命,认真道:“你还小,有些治水的方法,你并没有亲身实践过。”
“共工曾经雍塞百川,大挖泥沙,筑出巨坝,最后依旧是洪水难抵,群山崩震,其声惊天动地,骇怖天神”
“你从南方回来之后,和水正告诉我,都需要分流,但是我也和你们说过了,分流,以前共工也做过这种事情,将大河的水截断,引出去,变成一片一片的湖泊,但最后那些湖泊也被大水调动,反而崩塌重新注入大河,造成了更大的灾难!”
“你们说南方那个治水的人,说要因地制宜,大河不时崩毁,我修筑河堤,难道不是在因地制宜吗!他的话,方法,能试的,我们大部分都已经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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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崇氏的水正沉默着,他们从南方回来之后,很是高兴的告诉了崇伯鲧治水的新方法,但是崇伯在听完之后,一一给出了解释与回应,并且告诉了他们一些事情,原来很多方法,都已经被共工给“使用”过了。
最后并没有什么大用,所以鲧发现问题的根源,越是折腾,越是麻烦,然而又不能撒手不管,于是修筑这个巨大的河堤工程,把人为干预降到最低,想要正确的引导大水。
“那不一样啊!”
文命劝道:“阿父,我在南方看到的,他们驱使水流的方法,与您,还有共工他们所做的都不同,话是一样的话,但行为却不一样,您的大堤,我听过载哥说过,如果不能正确的治理,而是一昧增高堤坝,大河若是成为地上悬河,那变更是危险!”
“有些东西,需要勘察与计算,再坚固的东西,也惧怕天地所爆发的伟力,火聚集会轰鸣,山承载会崩灭,大水堰塞则会化为怒龙,载哥将这种力量称为势能”
文命的声音越说越小,而鲧则是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头。
“或许他是对的,但我觉得,你应该更相信你的阿父。”
“但是思考与实践,我在南方,也曾经待过很久,你或许不知道,我看着大江的时间,远远久于大河。”
“文命,你不用担心,我还有一块土,即使大堤有部分破损,也能立刻修复。”
鲧的身上挂着一个小口袋,里面有一块五色土。
文命愣愣的看着这块五色土,鲧也看着这块土。
这是帝鸿氏给他的东西,他从帝鸿氏手中求取来的,世间最后一块“息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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