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想到,继曼愣愣的盯着重华,随后突然哭了。
“这个臭小子,他第一个传回来的简牍,居然是给你的,而不是给我的!”
继曼只觉得受了很大的委屈,又掰扯自己怎么给象好处和抚养的,重华在一旁没说话,这时候重华的老爹出来,一向唯她之言是从的瞽叟,这瞎眼的老爹,突然硬气了一回,愤怒道:
“哭你阿母呢!”
不止是重华惊呆了,继曼也惊呆了。
瞽叟此时大发雷霆:“什么给不给你,那小子就是给你了,你认得字吗!”
“阿母的,你个(文盲)!想我有虞氏,我以前在有虞氏的时候,那用的都是仓颉字,怎么娶了你这个女人之后,我家都开始用结绳记事了!”
场面一时之间十分安静。
随后继曼就和疯了似的和瞽叟扭打起来,一边打还一边骂,骂自己瞎了眼睛嫁给他这个瞎子,瞎子嫁瞎子云云
瞽叟这次倒也硬气,居然和继曼还手,打的有来有回!
而在父母比武的时候,重华又不能上去拉扯,于是很无奈,一边劝阻一边等到日暮时分,这时候妹妹也回来了,正好父母比武结束,两个人各自回去,互相不见。
而这边,三年过去,妹妹也长大成人,不再像是过去那样了。
“大兄!”
敤首看到重华回来,大为惊讶,随后欢喜异常,而重华看到敤首的变化,当年那个小丫头片子,现在也长高了许多,再有个三四年左右,就彻底长开了。
兄妹许久未见,自是有很多的话要说,而谈及二哥象在南方的事情,算上路程,象去了南方已经有一年许多,而当重华提及到南方有一种琉璃陶的时候,敤首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惊讶与憧憬。
“透明如虹光般的陶器?”
“是啊,没见过吧?”
重华笑道:“之前我在陶唐地,作主宾客的职务,迎接了一个来自南方的女人,她叫做士敬,是一位巫师,正是象前去的那个部族中的人。”
“不过她是后来加入的,但也认识象,那时候她就提到南方有一种琉璃陶,我本不相信,但是后来,中原的使者传来简牍,象也传来简牍,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世间,真的是有如水晶般的琉璃陶的。”
敤首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碗来,当年的小丫头,现在成了小少女,她捧起小碗,对重华询问,问他还记得这个碗吗?
重华顿时鼻子酸了,这是当初,他在田中耕地时,父母对他不好,妹妹悄悄从家里带出来的小破碗,到水井处打水,一路给重华在地中送水喝。
“大兄以后要用的,应该是那种琉璃陶制的碗啦!等到二兄回来了,我们一起去田里抓蚂蚱吧?”
重华摸了摸敤首的头,接下来,他还有一个重要的地方要拜访。
那就是雷泽!
而在重华离开之后,他的九个高大的邻居,也就是阿红那其他颜色的兄弟们,开始交头接耳。
阿黄(因为没有名字就用颜色代替吧,这不重要!)目光严肃,猛然一闪:
“三年之期已到”
“啊,不种地了吗?”
“种你个脑袋,妹妹马上来了!”
“我妹夫重华,有大帝之资啊”
几个人互相嘀咕,阿绿言道:“你们觉得,重华这个人到底配不配得上妹妹呢?我本来还以为他会在陶唐混不下去,到时候我再出来,说一句‘我帮你种了三年地,现在离开我妹妹’”
几个人都看着他,和看着沙雕一样。
阿黄道:“其实,三年前,我是不建议他从巫咸老先生那里出来的,毕竟病还没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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