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量幼小,面容稚嫩,显然尚未长成,手里抱着一把琴,倒有她多半个人高。
这小美女向张浪行了一礼,脆生生地道:“公子好,二位爷好。”这声音一出,三人顿时半边身子就酥了,只觉浑身上下十万八千个毛孔都开了,说不出的受用。
张浪笑道:“听你这声音,唱腔必定是好的。先拣几个拿手唱来吧。”
小美女应了一声,便盘坐在锦绣蒲团上,摆好古琴,她转过手指,将古琴拨了几声,丁冬丁冬,顿了一顿便唱了起来,
她声音本就好听,哼起歌来,便如百灵鸟的叫声一样悦耳动人。只唱了几句,小小阁子里清音缭绕,如黄莺初啼,乳燕迎春,外面的声音竟一时都不见了。
“好!”张浪将筷子在酒杯上一敲,大声叫好。他这边叫好之声刚落,却听隔壁也是叫一声好:“好唱腔!”
声到人到,门帘一掀,屏风后转出一个人来,满脸喜色道:“这位姑娘唱得真好!”
张浪一愣,怎么这里的艺术交流风气这么好,随便就能进别人的包厢吗?定眼一看,却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儒,长相不俗,可就是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老夫王允王子师,这位公子是?”来人看见张浪眼中精光一闪。
原来你就是王允啊?
他拱手道:“不才张浪。”
王允眼中寒光一闪,这些世家大族的人,对宦官完全没有好感。见张浪不卑不亢,王允冷哼一声道:“你就是大奸贼张让之侄张浪?”
张浪一听,火气噌噌噌就往上冒,张让纵有千般不是,也是他的亲叔叔,他可以当面说张让是奸贼,但,这也是亲情的一种表现。他可以说,不代表他允许别人说。
“你就是王允?”张浪凝声而问。
王允捊着长须,以睥睨众生的姿势傲然道:“正是老夫。”
“没听过!”
“噗!”坐在锦绣蒲团上的小美女没忍住,忍俊不襟。
顿时,笑声四起,张忠、张义没有顾虑,笑得格外夸张。
王允曾任豫州刺史多年,可不知怎么惹上张让他们了,前不久给一撸到底,今天他正满腹怨气的跑来凤仪楼喝花酒,这碰巧遇到张浪,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搞不过老的,便打算把小的狠狠折辱一番,一来可出胸中恶气,二来又可以扬名立万。
未曾想,才一交锋就吃了一记暗亏。
脸色好看至极,一阵黑,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煞是好看,语不成调道:“你,你……张让教出的好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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