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个月,他给田丰再加上了别驾、行军军师之职,大家无不是心服口服。
尽管田丰干了一个月便一升再升,可朔方郡的幕僚团却无人不满无人不服:这一个月的相处下来,他们已经让田丰的才华给折服了。
“主公,你这画的是什么?”这一天,正准备汇报工作的田丰看着张浪正忙着画一图,仔细看了看却又不曾看懂,犹豫着问道。
“这是我最近考虑的城市规划蓝图,日后,咱们这里就按这图建设!对了,元皓啊,咱们军库现在可是充实?”这方面正是田丰所管。
“回主公,中常侍的鼎力资助,这段时间,钱财是源源不断的送了过来,之前那巨资目前尚未动用,此外,王将军查抄了大量不法世族、地主、商人之不法所得,丰不曾想那些士族家资竟如此殷实,这些时日下来,所得金钱物资堆积如山……”
“太多了?”张浪疑惑的看着一脸严肃、愤怒的田丰,不解问道:“既如此,你苦着一张脸干什么?”
“正是太多了,才让丰看到了贫富的差距,世人皆言朔方苦寒,却不知士族之奢华!丰前日领主公命,曾抄一马姓士族,主公你可知丰见了什么?马家居然以蜀锦为屏风,多达四里之遥!然如此者,比比皆是!而那百姓,却多有饿死之人!丰今方知,朔方贫寒皆是这些士族所造成的!”田丰愤恨说完,又看了看张浪画的东西,问道:“主公,你说的什么规划什么蓝图的又是什么?”这些时日,他这主公不时的一个新词让他大开眼界,精准度之高让他叹为观止。
张浪恍然一笑,忘了,汉末不曾有诸如规划蓝图之类的词,“这是一张朔方城布局规划,是对朔方城未来整体性、统一性、便捷性进行的规划。我这些天出去视察了一番,发现城内的建筑多不符合要求,甚是纷乱,于治理不利,遂想整体做个整顿。”
“哦?主公这图却是如何看?”田丰被一些术语所吸引,好奇的看了过来,暂时也不忘记了方才的不快。
“你看,喏,这是南北、东西两条大路,我初步定为十马之阔,这样能方便城门之间的调兵。我见城内路面甚狭,若是从南往北或是从东向西调兵,着实是耽误军机,若有敌人进犯,却是着实不便。若建得如此之路,顷刻间便能抵达。而这里,”张浪一指图纸的正中,两条主道的交叉处,“我欲将郡守府建在此处。郡首府乃是一郡之枢纽,所有政事命令均由此出发出,有了这两条宽敞之路,定能使命令及时到达所达之处。”
田丰眼前顿时一亮,“主公明见,如此之路,端千百倍胜于往昔,丰建议主公治下所有皆按此建设,于国于民都大有利也!”
张浪指着图纸继续道:“眼下之朔方商与民、与士、与官,尽皆混杂而居,来往多有不便之处,经我思考,欲将东南为官之所在,东北为士族之处,西南为商业集中之地,而西北为百姓所居,如此,也方便治理。”
“主公此规划,妙是妙,不过,这花费定是不小啊……”田丰算了一笔账,却是为难的说道。
“元皓莫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我不是知道的,咱们有多大锅咱下多少米,就来他个逐步推进,慢慢迁徙”
“如此规划,即使那些寥寥无几的士族亦会同意,他们向来看不起百姓,耻与共居,若闻得能与众百姓分离,亦会欣然。如此就好,以此城为蓝本,若是得以繁华,余者自效仿之。”田丰大为放心,他最怕的就是年轻的主公好大喜功,不顾一切的谋求一步到位。
“哼!我倒是未考虑他们是否意愿,吾只愿百姓人人有其房、有衣着,有地种、有粮食,此便足矣!天下是百姓的天下,却不是他士族的天下。等咱们羽冀渐丰,慢慢收拾他们。”张浪发了一回狠,问道:“流民安排得如何?”或许是得益于张角的宣传吧,冀州的一些百姓陆陆续续的抵达了朔方。
“已经安排妥当,依主公之令,已将闲置土地按人头,分与百姓!”
“元皓办事我放心,此事由你全权负责!朔方地广人稀,缺的就是百姓了!嗯,这样吧,告之百姓,头一年,免税,其后,十税二。另着铁匠,全力打造农耕之物,以低价借于百姓。我近日所见,百姓甚有难处,多有无农具之户。另着人与异族恰谈,用金银珠宝与他们交换耕牛,之后租借与百姓,助其生产。”
“睚代百姓谢过主公,主公真乃仁慈之君!”田丰见张浪如此体恤百姓,感动的无以复加。
“既然我们有钱,那么,在近期内把手中的钱财尽量全部花出去,那东西又不能当饭吃,又不会下崽子,留之何益?乱世一旦兴起,纵是稀世珍宝也不如一婉米饭实在,冀州是产粮大州,可以联系冀州大粮商商谈合作事宜。此外,着人收购冀州大族之余粮用以囤积,正所谓有粮在仓,心里不慌。”
田丰说道:“丰与冀州粮商甄氏有旧,可以与之商谈购买粮食布匹。”
“军事是一切的保障,未来我之重心将在军事训练之中,这后勤之事就全权由元皓掌管了。”
“丰,定不负主公重托!”田丰郑重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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