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放宽心,小闺女年轻着呢,不但是脚上没问题,以后手腕子好利索了,做啥也都没妨碍。”冷郎中给吃个定心丸儿。
“不过,”他的话锋一转,看似无意其实有心的叮嘱说:“可不能再跟以前一样作腾,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养着,骨头好的才快,长得才结实。”
想起来前些日子这闺女抡着木拐可真没少跟人打架,林有财就有些讪讪的,不言语了。
林葱儿对着冷郎中挤鼻子弄眼睛,这老头目前把握不准自己的地位,还没表态要林葱儿给养老呢,就处处以大家长的姿态自居了,比林有财管得还要宽。
老头儿也是好心,林大小姐不接这个话题,心里暗暗的又把晚间的行动谋算了一番,晚上练功夫的时候,几次走神儿。
事实证明,生姜还是老的辣,狐狸也是老的精。
当夜深人静,林洼村连个狗叫声都听不见的时候,林大小姐兴冲冲换了夜行破衣,挂上黑布口罩,无声无息出了屋门,一脚深一脚浅的摸去后院儿,就在上次黑衣人进来的地方,攀援了出去。
林有财个没脑子的,那堆木料还贴着墙堆放着呢,翻墙而过根本不算本事。
林葱儿拍拍身上的尘土,薅出腰间别着的双截棍来,慢慢儿往村子里走。
今夜其实不是个作奸犯案的最佳时辰,因为有月亮,月牙弯弯似小船,竟然也有些明亮。
晚饭时听林有财跟大牛兄讲过的,林石头家住在林洼村靠南的方位,拐角儿第二家。
可是一道高大的黑影挡在了拐角处。
林大小姐二话不说,直接抡棍子,照着对方的脑门儿。
“小闺女!”一声低喝,同时,双节棍的一头儿被黑影抓住。
是冷郎中。
“嘁——”,林大小姐退后两步,低语道:“您老人家深更半夜不在炕上睡安稳觉儿,跑出来要吓唬谁呢?”
冷郎中的刀疤脸在夜色中晦暗不明,但是,语气里面的严厉还是清晰地:“你去林石头家做啥子?就你这三脚猫的本事儿,还瘸着腿架着胳膊,能作腾出来啥子事?”
林葱儿不高兴了:“我这三脚猫的本事还不是你教的?有能耐你教我些顶用的啊,飞檐走壁穿墙过户如入无人之境,林石头欺负我的仇不就早报了?不是,那就根本没有被别人欺负的机会!”
“林石头欺负你?”冷郎中也不乐意了,抓着双节棍一头的手也放开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冷郎中最是护犊子的性格。
林大小姐点头如捣蒜,急忙添油加醋:“冷爷你不知道吗?我这胳膊这手腕子就是叫他伤的,他那天夜里趁着我爹我哥不在家,偷偷摸到我们家里去了……”。
得,说到这儿,冷郎中的黑影子骤然消失,窜进拐角处第二家去了……
这老头子,恐怕是把林石头想偷银子的行为,理解成对林葱儿这位女士,起了色心啦!
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葱儿乐得有人替出头儿,她确实用右脚走路走的疼痛了,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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