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在林家,不见得当爹的就是掌事的,不见得当爹的说话,就得当圣旨听着。
有林大小姐坐镇,什么封建传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就都是鬼话,她自己就是自己的老大,想活不想活,想怎么活,自己说了算。
像宋香儿这样,打着小算盘要赖上林家的心思,在林大小姐这里根本不够看。
林大牛早早地带着来福回家了,一脸的憋气郁闷,见到林葱儿,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院子里还有客人呢,杨茉莉杨素素李丹丹,正跟香兰在学习织毛衣,上次想学织毛袜子都没机会,这次过来,看到林葱儿那件已经完工的毛衣,简直热爱的不行,商量着要每人织一件羊毛的比甲,一种款式一种颜色,穿出去跟五胞胎一样。
本来主题是要贺喜林葱儿定亲的,结果定亲的主人公对这话题不感兴趣,只好又转到玩乐上来,织毛衣也很开心的。
香兰看到大牛回来,头一次权当没看见,继续手里的活计,给几位大小姐讲解织法。
大牛的脸色更见沉重,大大咧咧的林葱儿都感觉到了。
来福去找阿安遛马,林葱儿开始细问根由。
听到大牛说起宋香儿的言行举止,林葱儿心里有了计较,她问:“哥,依你看,咱爹会不会真就把宋香儿带回家里来?”
林大牛点头又摇头,又点头,自己都不清楚了。
“算了,别折腾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咱们现在可不是小屁孩儿,自己做不得主的时候了。”林葱儿对于未来的困难向来不理会,转而询问起大牛新的话题来。
“哥,香兰是怎么了?跟你吵架了?怎么今儿你们两个不亲热了呢?”
女人的八卦因子泛滥滋长,浑然顾不上马上家里就要降临一个不速之客。
以往的时候,大牛总是跟在香兰后面出双入对,哪次大牛单蹦出去了,一进家,香兰就得嘘寒问暖端茶倒水,俩人的感觉比自己这个原装兄妹之间的感情还要深厚似的。
今儿就不对头了,大牛进家后,香兰不但不迎接不嘘寒问暖端茶倒水,还故意往里面扭了扭身子,连个眼神儿都欠奉,肯定是有问题了,闹矛盾了。
大牛一脸委屈,低声对妹妹说:“我不知道哩,今儿来咱摊子上的人多,说这说那的,香兰可能是烦了,就把火撒到我身上了。”
“说这说那?都说的啥?”林葱儿觉得,这一家老小都得自己费心,太辛苦了。
“还能说啥?这不是看着咱家好过了,给我提亲呗,哼,还有给爹说续弦的……,我听着都烦,偏爹谁都答应着,说要回家里商量商量。”
林有财续不续弦,跟香兰完全没关系,那么,她的烦躁从哪儿来?那肯定是因为大牛要说亲啊!
这个傻犊子哥哥!
林葱儿翻了好几个白眼儿,她也是太闲,琢磨着帮助哥哥一下,又不肯直接点拨到位,于是拐着弯儿说:“哥,正好茉莉她几个也来了,我们打算先给香兰说门亲事,她这年龄正好,人又勤快,说不定还能赶在你的前面定亲出嫁呢。”
“给香兰说亲事?她还小着呢!”大牛兄觉得,自己胸腔里面特别的不得劲儿,有什么东西在揪心脏,一下一下的,疼的酸爽,说话的口气也挺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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