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理想就在眼前的吕监军,提上裤子就忘记了小妾这回事儿,也算正常。
吕监军出了屋,又是一阵烦躁,雪花还在飘,这样的天气还要出门……
“吕虎,是谁在军营闹腾?抓起来了没有?”
吕虎是吕家的家生子,因为身手剽悍又忠心耿耿,一路跟随吕监军到边城,在军营做个副将,可以说是吕监军手下一个很称职的“耳报神”。
这不,一看势头不对,“耳报神”就主动请缨来叫监军大人去处理事务了。
“禀报大人,是……将军夫人,半夜闯军营……”。
“这……她岂敢……?”
吕监军脚底下顿住,烦躁的挥手扫下狐皮大氅的风帽,雪花落在脸上,冰凉刺骨。
吕虎接着汇报:“本来守营的那一队儿都是咱们的人手,阻拦着不让她进,可是那婆娘……将军夫人穿的是一品诰命的服饰,还抡着两根棍子,谁拦着就揍谁,还……破口大骂,说边城将士本来应该保家卫国除暴安民,结果竟然学着强盗的做法儿抢百姓的粮食了……”。
吕监军的眉毛“突突”直跳,整张脸皮也犯抽搐,声音里更不淡定,急声追问:“那老家伙……唐军师在背后指使没?”
吕虎摇头:“没见唐军师露面儿,将军夫人大声吵吵的,整个军营都闹腾起来了,小的见势不好,赶紧来喊您。”
“乡下泼妇!为了点儿吃的半夜里闹腾,真真……不要脸面了!”吕监军跺脚,又狠狠的把风帽扣到头上,迎着风雪踩上了马车,脚底下又打了一下滑儿,险险没摔下来,幸亏吕虎及时扶住。
作为一个政治上很有前途的男汉子,真心不愿意到军营跟乡下土包子乡下泼妇对上,多丢份儿啊!
可是,林葱儿闹出来这么大的阵势,肯定不会见不到他的面就善罢甘休,任由她当着全营军卒随意胡说八道的话。自己这名声更没办法要了。
“去,吕虎去叫唐军师,不让爷好好睡觉儿,他也甭想清闲!”吕监军传下话去,吕虎应命离开,可惜,唐军师早有准备,看门军卒根本不让进去,说是军师不放心城墙的安危,打算巡城一整宿儿。
可怜吕监军躲在军营外面一里地远的避风口等着跟唐军师共进退呢,结果还得单独面对张牙舞爪的乡下泼妇,一品诰命夫人。
一品诰命夫人就是个虚名,但是,只要虚名在身,寻常人就没有捆绑驱逐的权力,当官也不行,当皇帝的想整治诰命在身的眼中钉,也得先找个由头把诰命封赐给去掉,诰命服扒掉,才能审讯判罪。
嫁给个守边将军,又种植冬小麦,还双手奉上活版印刷术,才换来这么一个“一品诰命夫人”的身份,在京城里掀不起波浪来,出了京城,还不给抖抖威风,那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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