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廪手捂额角,战战兢兢回答。
把莴笋炖菜吃,想法确实挺奇葩的,怪不得没祸害第二次。
“照市价赔给夫人,其余粮食蔬菜,马上运往官驿,老朽估摸着这大雪封路,年前不会有官员过来了。”唐军师直接做主安置,吕监军气势已去,不再指手画脚抢权耍威风。
还有对仓廪的处置,那更简单:“安排完送粮食的事儿,自领三十军棍,交罚银五十两,罚做普通军卒。”
这事儿就算告一段落,吕监军苦心孤诣安插下的一个卒子被拔掉,自然会有另外的人接替。
吕监军喉中微甜,决定忍下了这口气,好男不跟女斗,以后再要秦立生的好看!
1171旁边还一直没派上用场的军医说话了:“夫人的身体……好些了吗?”
背着药箱子呢,大半夜的跑这一趟,总不能不声不响又哑巴回去吧?最重要的是,这位军医先生跟冷郎中的关系不错,听说是给将军夫人看诊,抢着来的,还计划要好好打听一下老朋友的下落呢。
那就……搭个脉看看?
林葱儿自己动手拢好头发,还得了便宜卖乖的对吕监军说:“虽说你私自扣留霸占我的陪嫁不合适,但是看你这脸色,要不然先让军医给你把个脉?”
怎么又绕回到自己扣留霸占她的陪嫁了?吕监军刚刚放松的一颗心又气愤愤的悬了起来,唐军师继续和稀泥:“夫人说笑了,先给夫人看看,老朽听说刚才气晕了?那可了不得。”
军医忍着笑上前,放下药箱,从怀里先拽出一块儿丝帕来,作势要往林夫人手腕上放。
林夫人摆手,笑道:“我就是个乡下柴禾妞儿来着,整这劳什子做啥?本来把脉就够辛苦的,再隔一层布,累不累人啊?”
反正今儿夜里扮演的角色就是乡下土包子撒泼,干脆做完整了,轻松。
军医的笑意再也忍不住,“呵呵”两声,果然丢下丝帕说:“小老儿姓刘,跟冷爷学过几手本事……”。
早说啊!林葱儿立刻乐了,很是一副哥儿俩好的模样,笑吟吟伸着胳膊道:“那等把完脉,刘叔跟我去官驿取些烈酒,冷爷说过您的胳膊腿也受过寒,用咱自家的烈酒您再泡些活血的药材……”。
听这两句话,刘军医的鼻子就酸了,老眼热乎乎,正好用丝帕擦擦,颇不好意思的说:“叫夫人见笑了,小老儿……谢夫人惦记。”
气氛无比和谐,尤其是林葱儿说到冷郎中娶了门亲,刘军医感慨的又要擦眼泪了……
可是还把着脉呢,把了好几次又是左手腕又是右手腕,到底什么结果啊?全都瞪着眼睛听着呢,吕监军又不好说早退,全身酸痛的很不舒服。
嘿嘿,等把把脉的结果说出来,您会更不舒服的!
这个结果就是,刘军医的脸色变了又变,嗓子眼儿犯堵了似的,眼睛往四下里瞟,声音压到极低极低,低到只有林葱儿能够勉强听见:“怎么……怎么像是……喜脉呢?”
别怪刘军医被吓成这样,实在是……将军跟夫人……不会在一起……没有在一起的机会啊!
按月份推算,这喜脉……实在神奇!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