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看着眼前并不熟惗的齐太医大惊失色。
陷害皇妃,谋害皇嗣,这是多么大的一条罪责。昔日里朱家未倒,她还因为这罪名被褫夺了封号降了位份,如果今日这罪名要是做成,永安帝把她打入冷宫都是轻的!
柔妃迎向永安帝看向自己那愤怒的眼神,眼露惊恐的道,“皇上,不是臣妾,臣妾并不认识这名太医。臣妾从来没有交待过齐太医做这样的事情!”
朱皇后向前一步,迈出身来,冷冷的对柔妃道,“是不是你做的,一审便知!紫晚,去把柔妃宫中平日里当差的宫女太监全都严刑审部一番,本宫就不信,还能让谋害莺妃的人逍遥法外!”
说完朱皇后又用袖子揉自己微红的双眼,道,“自开国以来也没有对一对双生子,竟然就这样遭了别人的毒手……”
朱皇后最后一句话,可谓狠狠砸在了永安帝的心头上。
大顺开国一百多年来,从未有哪位皇帝有那种福气能抱得一对双生子。他永安帝倒是有这个荣幸,却不想却被别人害死了!
灵犀躺在荷叶的怀里,牙根都要咬断了,这朱皇后明显是想把柔妃推出去挡灾。虽然灵犀恨柔妃不亚于恨朱皇后,可只有把朱皇后扳倒了,才能解她的后顾之忧。
柔妃见朱皇后站出来义正言辞,立马瞪大了眼睛,道,“皇后你是什么意思?一个小小太医之话也可轻信?谁知他是不是被你……”
朱皇后目光如刀,狠狠的扎在了柔妃的身上。
柔妃咽下口吐沫,却依旧愤怒的道,“谁知他是不是被别人收买来陷害我的。皇上……”柔妃跪倒在永安帝的面前,掩面泣道,“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莺妃已经受了这样大的冤屈,难道皇上要让臣妾成了第二个莺妃吗?”
“你倒想和莺妃相提并论,你配吗?”朱皇后怒言,“你是真冤还是假冤,一审便知,何以让你在这里大哭小叫。若你心中坦荡,你还用得着在这里对着皇上苦苦哀求吗?”
朱皇后的话如刀子一样,句句刺在柔妃的心头之上。柔妃本以为不把朱皇后牵扯出来,朱皇后日后定能拉她一把。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朱皇后分明是想把她置于死地!
柔妃握紧双拳,暗暗咬牙,她不想当别人的挡罪石。
不等柔妃再说话,朱皇后已是抬头又看向满殿的妃嫔,“不要以为你们坦荡,这次的事,本宫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若不能为莺妃讨得一个公道,本宫这凤座不坐也罢!”
瑛妃心中滑过一丝鄙视,如此稳不住心神急于除去冷宫之中的废妃,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别人吆五喝六?
可她却依旧带着众妃嫔,对朱皇后福下身去,齐声道,“臣妾惶恐……”
永安帝对跪在地上不停发抖的齐太医怒道,“还不把你所做的那些龌龊之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齐太医被永安帝的怒气吓得一抖,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给永安帝磕头。断断续续说出了他是如何有把柄被柔刀抓在了手中的,如何经章太医蛊惑为柔妃卖命的,又是如何在平日里给柔妃配一些损胎害人的厉药的。怜星殿那日,又是如何在接到柔妃的话后把太医院中的人支走,在紫晚奉命去叫人时,只见到他一个太医的……
这一桩桩一件件,齐太医说的有鼻子有眼,甚至能把当时传话的宫女太监的名字,样子,衣着打扮都说得清清楚楚……
柔妃越听心中越凉,她跪在地上凄婉一笑,“齐太医可真是好记性,半年之久的事你都可以记得那样清楚。连那传话宫女头上戴了什么样式的珠花你都能记得清楚明白……”
齐太医看着柔妃,抹着眼泪回道,“柔妃娘娘,自打我为您做事后便日夜心惊胆颤。若不是我早年给丽才人用错了药被您知晓后拿来威胁,我也不用为你做这些违背良心之事。如今说出来了,我这心里反倒是轻松了。皇上……”
齐太医对永安帝扣下头去,老泪纵横,“罪臣知道自己罪大恶极,只求皇上赐罪臣一死。罪臣的家人对此毫不知情,还请皇上饶他们一命!”
永安帝听了齐太医所说的种种,已经是怒气冲天,怒视着地上的柔妃和齐太医不想多说一句。
此时紫晚进来,带着一名小太监和一名小宫女。两人身上皆是带着血迹,看得出来受了不少的刑罚。
那小太监满脸是血,看到柔妃跪下便磕头道,“柔妃娘娘,奴才实在是受不住了。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柔妃跪着横挪了一步,冷眼看那小太监,问道,“你是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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