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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玩一趟,随便转转都能捡到几个大漏儿,徐景行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当然,也能理解。
为什么呢?
因为这三件古玩的识别度很低,不是专业人士很难给出准确的估价,看看这三件古玩的成交价就能知道了,成交价最高的竟然是那幅陈廷敬的书法作品,然而在市场上成交价最低的同样是那幅字。
也就是说,卖家对这三件古玩的评估除了大差错。
可这也不能怪卖家,实在是这三件古玩太难鉴别。
陈廷敬的字呢,空有陈廷敬的名气加成,实际上却没多少含金量和市场认知度,可偏偏卖家就只认“陈廷敬”三个字,大幅度高估了这幅字大的市场价值,以至于迟迟没能卖掉。要不是这幅字另有内涵,连徐景行都不稀罕要,别说一万五,就是五千块都要掂量掂量。
那只矾红描金大盘就更不用说了,民国瓷、作坊款、矾红釉、器型这都是减分项,十只类似的物件就有八只卖不出价,偏偏这只大盘的优点在于做工、釉质以及品相,而卖家则完美地避开了最有价值的几个因素,只认出了最能贬值的几个因素,结果便宜了徐景行。
至于哪件铜制龟龄鹤寿摆件,就更偏门了,这东西就连民间都很少见,只有大户人家才有这玩意儿,一般人家的房间里摆这么一只一人多高的铜制摆件,怎么看怎么别扭,有点喧宾夺主的感觉,只有那些房间高达庭院宽敞的人家才适合摆这玩意儿。
所以传下来的这么大尺寸的摆件相对较少,而且大多没有款识,一般人根本鉴别不出年代,如果做工精美品相完整,很容易被误认为是现代工艺品,因为在一般人眼里,只有现代工艺才能制作出那么完美的铜器。
可惜,这是偏见。
这种种因素累积在一起,自然便宜了徐景行。
还是那句话,民间还是有好东西的,就看你能不能碰到,能不能认出来,不然的话,就算民间到处都是宝贝,你鉴别不出来那也没用。
谭英看到徐景行拿出来的三件古玩,都惊了:“你还有心思去寻宝?”
“随便买的,”徐景行一边笑一边摆弄立在房间里的大铜制龟龄鹤寿摆件,“你看怎么样?”
“我又看不懂,”谭英没好气的说道。
“不是吧,你可是济原人哎,怎么可能一点也不懂?”
“你是鲁省人,那你会栽大葱吗?”
徐景行不说话了。
他会摊煎饼蒸馒头,唯独不会栽大葱,因为那挺需要技术,不是撒上种子浇点水就完能事儿的。
谭英见状得意一笑,然后问:“怎么,捡漏儿了?”
“嘿嘿,大漏儿,”说回本行,徐景行得意起来:“你猜猜这三件加起来能卖多少钱?”
“你先说说多少钱买的?”
“不到三万块。”
“不到三万?那给你填个零,三十万,如何?”
“想什么呢大妹子,三十万?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那多少?”
“再翻三倍甚至四倍还差不多。”
“一百万?”谭英吃惊的瞪大眼睛,“太夸张了吧?”
“一点也不夸张,如果运气好,翻个五六倍也不算什么。”
“真厉害……”谭英一脸艳羡的惊叹到。
不能怪谭英这样一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实在是她的经济状况挺一般,虽然是修行者,可修行不能当饭吃,一样要辛苦工作。谭英现在在一家搏击馆当教练,底薪六千多,加提成也就一万多点而已,运气好的时候勉强能过两万。
这样的收入在济原当地算是高的,就算在一线城市也不能算低。
可是,跟徐景行这赚钱速度一比,差距就太大了,这出去玩顺带着消灭敌人的功夫里就赚了一百多万回来。谭英呢,就算她一个月赚两万,一年也才二十来万,不吃不喝要五六年才能攒下这么多。
如果只是听人讲故事,谭英也不会这么惊讶,问题是,这是发生在她面前的事儿,是亲眼所见,这自然是另外一种感受。
而徐景行自己面对美女的惊叹,心里也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满足感,毕竟,谭英不是一般的美女,而是一个实力不弱的修行者。
这么想着,随手将那只矾红釉描金大盘递给谭英:“呐,给你啦。”
“干什么?”谭英一缩手后退两步,满脸戒备的问。
“你说呢?”徐景行好笑的反问。
“你想包我?”谭英眼神不善的盯着徐景行。
“噗——”徐景行差点没喷:“我的姐姐哎,你想哪儿去了?还包你,真要包你,这么点钱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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