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白哪儿是肯轻易现身的人!?上一次他现身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袁圈眼前过。
袁圈又喊道:“你不出来是不是?好啊,等我回去把你的木像烧了,我看你出不出来。”
“你不要命了?”
一股寒意扫过我,我忽然感觉一阵阴阴凉凉的冷风。转头一看,孙少白已经站在我身边也就是袁圈的背后。
袁圈也感觉到什么似的迅速转过身,他瞧见孙少白的时候不禁像后退了两步,显然是被吓了一跳,不过半分钟过后他就恢复了;继而他又往前补了两步,信誓旦旦摸了摸鼻子说:“你看我敢不敢。”
我叹了口气,脑袋里忽然浮现出一个词——“天敌”,我觉得这个词现在用来形容他俩正合适。
“我说你俩就不能和平相处吗?为什么每次一见面的都闹的那么不愉快?”我说;
袁圈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手,贱兮兮的说:“不愉快就对了,因为人鬼殊途嘛,再说我跟他还是情敌呢,我干嘛要对他表示好感?”
“哪儿来的情敌!”我撇他一眼,“我看是假想敌还差不多。”
孙少白没理他,回头对我说:“你应该给他找个大夫检查一下脑子,我猜他这里一定有问题。”
我乐了,侧头看袁圈,他闷着声不说话,只是稳步走到窗前,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准备干嘛,沙的一声, 窗帘被他拉开了,阳光笔直的以一条直线的方式往直孙少白身上投射。
我心头一缩,立即喊:“小心。”
孙少白刷一下消失,转眼飘落在房间里另外一个不见阳光的角落。
袁圈还想再去拉开那边的窗帘,我急忙阻止道:“好了,你别闹了,他不能见光的。”
“齐澜,我发现你特别袒护他。”
我愣了一下,随即瞄了一眼孙少白,他的目光从来都是不离开我的,无论什么时候我看他,他都在看我,就好像一双眼睛张在我身上一样,我脸颊微微发烫,赶紧回过头说:“什么啊?你说什呢?他可比你脆弱多了,你别来欺负他。”
“你——”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医生冷不防的将脑袋探了进来,他打断我们说:“你该去做检查了。”
我没见过这个医生,不过每天到这个点儿确实都有护士来接我去检查,检查的内容都一样,无非就是观察下我的伤口有没有发炎开裂的现象,好在这一个月我被绑着,除了上厕所之外压根就没动过,再加上孙少白替我疗伤,所以伤口恢复的奇快。
不过最痛苦的是整整一个月我连澡都没洗过,所以我特别不想靠近袁圈或者孙少白,万一被他们闻见我身上的臭味,估计这辈子都得对我有心理阴影了。
袁圈把我从床上抱到轮椅上,此时医生说:“家属不用陪同,我推着去就行了,检查很快,十分钟左右就回来,在这儿等着吧。”
袁圈不肯放心还是想在跟,几次都被医生打回去了。
我被推出房间,进了电梯,男医生按了顶楼的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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