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孙、哦不,是沈睿,之后就连他的木像也不见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一个月,两个月,五个月,半年……一百八十天……
没有消息,没有短信,甚至没有一句分手的交代,我身边的人都为我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默哀”。
我每天都骂自己是个傻X。作啊,非得作,人家都没说话呢,你自己死活要搬走。俗话说得好啊,女人作的程度要跟自己的颜值成正比,我长得又不是倾国倾城瞎作个什么劲儿,现在好了,情人飞了,金主也没了。
我指着镜子里的自己说:祁澜啊,你就是个二百五!
“哎呦嘿,你还知道自己是二百五呐,好有自知之明哦,拿着,等会请务必把这个套上,脸露不露也没关系,要的就是你这身造型知道吗?”郝佳拖着一套大头钉造型的布偶装扔到我面前的化妆桌前。
我看了一眼那套衣服,发誓从来没人跟我说过拍大头钉的广告还要打扮成大头钉的,但凡有人说过我都不会来拍:“这什么意思?难道要我套在一个布偶装里上镜?”
“哈,那不然嘞。”郝佳翻了个白眼:“你还当自己是女一号啊?这个广告现在的女一号不是你,你最多就是个女N,给你一套衣服让你上镜就不错了,知足吧。”
“什么不是女一号?你什么意思?”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之前你发生的那些事直接对你本人造成了严重的负面影响,所以投资商就决定换别人来拍这条广告。这也没办法啊,毕竟现在骂你的人比爱你的人多多了,比人会理所当然的认为,由你代言的品品牌很难有理想中的效果。”
该死,我要紧了牙,如果姜鹏早告诉我我就不来了:“我现在就去找姜鹏。”
“你找他也没用。这是投资商的决定,姜鹏也没有办法,他倒是给你说了不少好话,所以人家才肯让你穿这套衣服上镜的。”
哈,所以让我来这条广告就是在可怜我!说白了现在拍完了之后,如果镜头不好随时都会被剪掉,这连特约都算不上,就是在跑龙套。
让我老本行无所谓,可他们有必要非要在这个时候乱发同情心吗?这跟痛打落水狗有什么区别?
“玩我是吧。”我脾气上来了,直接把布偶装往地上一推,桌子上的化妆品跟镜子全都稀里哗啦的往地上跑,最终该碎的碎、该砸的砸,该裂开的也无一幸免。我说:“行,如你的愿,我不拍了。我还告诉你,我就跑龙套出身的,大不了姐卷着铺盖卷会老家摆地摊,用不着你们同情我施舍我。”
骂痛快了,我转身而去,临走前还听见郝佳拽了吧唧的冷哼道:“哎呦呦,人没多红,脾气还不小,走吧走吧,就你这个样子我看你一辈子也红不了。”
什么玩意,红不了姐就不红了,大不了回家卖红薯。
出了化妆间正好撞上一个人,然后我就知道所谓的冤家路窄是真的存在的。
秦思琪携着她四个助理看都看我一眼的往化妆间里走,“走路不会看看前面吗?没长眼睛?”
“哎呀,秦姐,您可算来了。”
郝佳这个人要是早生几年活在民国或者抗日的年代里,一定是个标准的狗腿子。我要是跟她同时生在一个年代就好了,真想一枪毙了她。
“这个化妆间从现在开始就是我们家姐姐的vip休息室了,你们这些闲杂人等都可以走了。”秦思琪的其中一个助理拽拽的下了逐客令。
“不用你说我也会走,跟贱人同处一室,就连空气是污的。”
我出去的时候郝佳也被轰出来了,我哼了一声故意嘲讽道:“贱人就是贱人,跟贱人相处除非你比她还贱知道吗?”
郝佳瞪了我一眼,跺脚走了。
出了片场以后我也不知道去哪儿,索性就一个人顺着马路走,走着走着就有人围过来问我是不是祁澜,我说了不是它们还不信,最后人越来越多,所有人都说我一定是祁澜,然后就轰动了,有人拿着手机拍我,还有人直接挽起我的胳膊自拍。
这么多人人我哪儿见过?忽然一下子被这么多人围住挺直让我后背发凉,万一等会有过激的人冲出来怎么办?就算没有那这么多人在不征求我允许的情况下擅自跟我拍照把我当成木偶一样也挺让人难受的,我也不敢得罪他们,一个劲儿的说:“够了,好了,行了,我知道大家很喜欢祁澜,可是我真的不是。你们误会了。”
结果一个16、7的小姑娘站出来说:“怎么可能,你明明就是齐澜,你的长相这么纯天然,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纯天然?为毛一个16、7岁的小姑娘要用“纯天然”三个字来形容我?她这是夸我美的天生丽质呢还是骂我丑的也该整容了啊?
正被人怼的毫无招架之力时,一直白皙稚嫩的大手忽然从人群里伸过来将我拽出了人群,我一惊,还以为是孙少白,当下就紧紧的握住那只手兴奋了起来。
可惜……我错了,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袁圈,我很失望。
袁圈一边拉着我奔向车子一边挥手将我紧紧地揽在怀里以防止我被人群冲散。上了车,他二话没说发动车子直接窜了出去,技术倒是娴熟,可危险指数太大,要真的有粉丝死活要追车,一定出事。
“你刚才太猛了,万一真的有人赖着不走你撞上他怎么办?”
“我管他那么多,保护我们家艺人才是第一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