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挑了一件衣服出来。
我这辈子什么衣服都穿过唯独没有穿过护士服,不过的此时此刻我真的没有心情评审自己,衣服换好了,我便快速的冲到楼梯口,袁圈追上来的时候断了一个托盘,我问干嘛用的。
他直接给我让我端着进去,护士去查房总不能什么都不拿。
他总是比我想的周到。有他在身边真的很贴心,恨安全。
我端着着盘子去了六楼的v,因为是带着口罩的,所以保安并没有认出来我,然而当我进门的时候却发现沈睿的妈在哭,而沈睿在氧气罩的作用下安然的睡着,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的双手颤抖着,心口剧烈的起伏着,一股透明的液体蒙上了眼睛,如果不是沈睿的父母在这里,我会把手上的东西全不扔了不顾一切的扑过去。
可是不行。
纵然相隔对面,我却不能身手拥抱他。
沈睿的爸在一边安慰沈睿的妈:“放心吧,医生都说了儿子的求生意志很强,他只是暂时昏迷了而已,一定会清醒过来的。”
“不,那是多久?一年?两年?或者永远?不要,我要我们的儿子现在就醒过来。”沈睿的妈也许在这一段时间根本没睡也没吃,整个人都消瘦的脱了像。
“都是祁澜,都是她,她为什么要招惹那个黑社会?为什么要害我们家沈睿,我不会原谅他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我的心脏就像被刀子,被锯子拉,被刚刚烧热的滚烫热油泼,疼痛的感觉占据了我的大脑,我几乎忘记我现在是个护士的事了。
沈睿的爸爸间接提醒我道:“护士,抱歉,我的妻子太激动了可能吓着你了,你进来半天了,是不是要给我们沈睿做检查?”
我猛地回神,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况了,立即低下头把表情跟眼泪统统藏起来跑到沈睿身边去佯装出一副检查各项仪器跟病人的样子。
然而沈睿从头到尾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他把我们所有人的肝肠寸断都抛弃在他梦里意外的世界中,我不禁伸手去摸他的脸,他的脸好凉,浑身都好凉,我心里抽痛不已,看着他不断的在心里默念着:
“孙少白,我就在你身边你知道吗?如果你知道的话请醒醒好吗?除了你我真的没有亲人了,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你答应过我的。”
“护士,我儿子他怎么样了?他是不是有醒过来的迹象?”
沈睿的爸爸把我的思绪拽了回来,我低着头从头到尾不敢抬起来,因为只要我一抬头他们准能从我脸上看到不断涌出的眼泪。
我说:
“叔叔,我刚刚检查过了,病人的各项指标都比较虚弱,还是需要静养观察。你们也别太累了,要注意休息,如果你们都累垮了,那病人怎么办呢?”
沈睿的爸爸非常中庸的说:
“这个我们也知道,只是这孩子一天不醒过来我们就食不下咽,睡不安稳,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能眼睁睁看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啊。”
“叔叔,您不要这个样子,一定会没事,我相信病人一定会撑过来的。”
“谢谢。”
我实在不想出病房的,可是再不出去一定会被人发现。
“叔叔,你们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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