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没氧气,你怎么办?”师父一直强调他的身体如同凡人,但事实证明,他的身体还是与凡人有天壤之别的。
燕揽夕道:“我不用呼吸,我们走,去古迹中逛逛。”
薛城驾驭着小灰往海水中凸起的石柱石壁区游去。
不得不说小灰的性能已经超越世界上任何一艘已知的潜艇,至少,能下潜海平面两千米以下的潜艇她没听说过,而且小灰在这海平面下两千多米的地方行动自如,海水对它的压力几乎不存在一般。
随着小灰的游动,薛城看到一处处宏大的建筑,有城墙、宫殿、亭台阁楼……
薛城道:“这里难道是一个地下王国的城市沉入了海底?”
燕揽夕道:“不,这个城市原本就在水下。”
“原本就在水下?”人类在水下建设了一座城市,而且是在海平面下两千米的海底,不要说古代的人类,现代的人类能做到吗?
燕揽夕道:“因为这不是人类的城市,这是龙族的城市,后来龙族抛弃了这座城市。”
“他们都搬去了哪里?”
燕揽夕摇头:“我怎么知道,我才二十四岁。这座古迹有数十万年的历史了。”
您原来知道自己只有二十四岁啊,等等您说多久?数十万年!那个时候,人类还在刀耕火种……甚至更远古,浑身长毛的在树枝间像猴子一般跳来跳去吧!
燕揽夕道:“不用胡思乱想了,龙族的历史是龙族的族人需要操心的事情,你还是先赶紧让小灰把整个古迹逛一遍,让我看看有什么值得收集的东西。完了我们还要去救小雪。”
难道不是该先救小雪再收集东西吗?薛城加快操控,让小灰加速冲进一个巨大的宫殿,大殿宏大到薛城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室内空间,站在地面望向屋顶,得有一百米高。
一百米高的天花板,这相当于三十多层的高楼。这是大厅的高度,那么,长和宽就不用描述了,如果是用肉眼看到的话,站在东边的墙边,望向西墙,西墙站的成年人看起来像玩偶那么渺小,室内空间太宏大了。
天花板上雕刻着一条巨大的龙,数十万年的海水侵蚀,依然清晰可见,栩栩如生!
薛城感慨的时候,燕揽夕不满道:“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真是太穷了!”
薛城呆了下道:“怎么会?无论是岛国还是帝都,您都捡材料捡的不亦乐乎,这么大的上古遗迹,而且还是龙宫,里面怎么会没有一点有价值的东西?”这话说出来,实在是令人无法相信。
燕揽夕扭头看向大门处:“你看到入门的门槛了吗?”
薛城点头:“嗯。”
燕揽夕道:“门槛都被踩烂了,这数十万年来,进入这里寻宝的修士怕是没有过亿也过千万了,一遍遍扫荡下来,一个龙宫宝地比凡人世界还贫瘠也不稀奇。”
薛城恍然:“原来是这样,那么,我们继续在古迹里面捡漏吗?”
燕揽夕道:“不捡了,等着吧。”
“等啥?”
“等着小雪把我们拉出海面。”燕揽夕硬邦邦道。
薛城本想问为什么是小雪把我们拉出海面,但这次见面后,师父的脾气似乎暴躁了许多,也不敢再问,坐在锅中仰头,细细端详着龙族遗留下的宏大宫殿。不管是巨物恐惧还是深海恐惧症,在这里恐怕都会被吓死的,幸好薛城觉得自己这两种症状都不是太严重。
叮,走神儿中的薛城耳朵里清晰的听到一声悦耳的声音,她还没来得及茫然四顾,整个海底轰隆隆地震颤起来,海水跟着开始动荡咆哮。
好莱坞级别灾难片在眼前上演,大地震荡、海水倒卷,这时候估计海面上又升起上千米高的海啸。
在这浩大的天地之威面前,已经不是凡人的薛城可以压下恐惧,但是整个海中的灵气开始暴乱,灵气碰撞发出的,不在人耳识别范围的尖啸让她身体各种系统开始出现紊乱。
头晕眼花恶心呕吐恐惧……薛城担心地看向旁边的师父,他冷着一张脸,一动不动。
师父很生气,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担心师父生气,加上自己面对巨大天地之威的各种不适,薛城内心开始焦虑不堪,这种焦虑让她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吱——吱——
耳边响起两声胡琴试音的声音。
随之,一曲悠扬宁静的胡琴曲响起,就算灵力尖啸、海水倒卷、大地震动,这宁静的声音依然能直入心灵,抚慰这焦躁的灵魂。
海水中,各种暴乱的焦虑的海生物接受到这琴音的抚慰,渐渐安宁下来,不再左冲右突,随着海水的动荡飘摇着逃离动荡中心。
暴乱的灵气在乐曲的安抚下,渐渐宁静下来,任由海水动荡。
灾难片高亢崛起,轰隆隆声中,海底龙宫升出海平面。海水在龙宫的上空直冲天际,一根巨大的海水大阵冲向无尽宇宙,海水中灵气旋转流动,整个大阵现形。
这大阵就是建在龙宫之上,依靠龙宫和海水形成阵脚,灵气作为能量维持运转。
而能让大阵现形的,只有大阵的钥匙,清濛山是小婧师父头上的玉簪,南京的大阵钥匙是玉镯,这个大阵的钥匙,显然在江圭手里。
他抓着江雪一路逃窜至此,不单单是为了逃窜,估计还有为了探寻这个大阵的缘故。
当海天动荡渐渐平息时,薛城看到江圭提着江雪出现,望着漂浮在海面上的巨大龙宫,江圭喜出望外,抓着江雪冲向龙宫。首先冲进龙宫最巨大建筑,那座宫殿。
他一进门,便看到了在地上滴溜溜打转的大灰锅,和锅里的薛城和燕揽夕。
这两人一路像黏皮膏一般追来,让江圭早就不耐烦了,扬手一道浊气向着大灰锅袭去。
薛城感觉到死亡的威胁,筑基后期对炼气后期,巨大的境界压制,她一边控制小灰飞起躲避,一边连连打出九转还魂掌,险险避过江圭随意发出的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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