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琰见她抱了一大堆文件出来,调侃道:“你这是被委以重任了,还是打工抵债啊?”
时笙没好气的道:“我这是撞鬼了。”
徐琰:“……”
时笙先将有备份的文件找出来,打印好,然后再将那些没底的文件手动录入,一份合约几十页纸,全是密密麻麻的条款,有些地方沾了水,一擦就破了,还需要凑上去仔细辨,时笙打了一整天的字,中饭是徐琰带的,晚饭是叫的外卖。
到八点时,还不到一半。
整层楼就剩下她了。
时笙昨晚睡得晚,起的又早,这会儿困得直打哈欠。
她揉了揉胀痛眼睛,去茶水间冲了杯咖啡提神,顺便活动了一下腰。
时笙站在窗边看外面,整个城市都被霓虹灯包围,现在,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
看来今晚是回不去了。
休息了十分钟,她又回到格子间继续工作。
打字是个很枯燥的工作,时笙一直熬到三点,实在撑不住了,看字都模糊了,便打算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会儿,结果不小心睡着了。
……
季予南接到慕清欢的电话去酒吧接她时,正好碰到他被两个黑人纠缠,他本来就不愉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走过去,看也没看,直接一脚踢翻了一个。
他看着没怎么用力,却将那个比他还壮硕的高大男人踹得直接撞上了后面的吧台,连带着一旁的高脚凳也被带翻了两个。
周围响起了一片尖叫。
“fcky,我艹你妈的,黄种猪。”一旁的人见同伴被踹到,挥舞着拳头朝季予南扑过来。
季予南皱着眉避开,那人扑了个空,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那人骂着极其难听的脏话,双手一掀衣摆,结实的腱子肉就露出来了。
脱掉衣服,朝季予南竖了个中指。
季家是混黑起家,除了学习格斗,他还专门回国找中医研究穴位,论起打架,这群只会拼蛮力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不屑跟这群人打架,拨了个号码,对那头简单的吩咐了几句。
季予南拉着慕清欢的手将她从高脚凳上带下来。
她喝多了,站不稳,踉跄了几步被季予南扣着腰紧紧的按在怀里。
见他分心,刚才被踹翻在地上的黑人冲上来要动手,被一个黑衣保镖在半空中截住了。
季予南拉着慕清欢朝酒吧外面走。
这下,就没有刚才那般温情了,是直接拖拽着她往外走的,全然没有顾忌到她脚上穿的八寸高的高跟鞋。
“你放开我,我不走,我还要喝酒。”
季予南抿着唇,一路无语。
“季予南,你放开我。”
慕清欢试图甩开他的手,却被季予南一路紧紧攥着,手指都像是要被捏断了。
她疼得尖叫,语无伦次的喊道,“你凭什么管我的事,季予南,你混蛋。”
前面的男人充耳不闻,也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一路攥着她,任由她东倒西歪也没有放缓脚步。
慕清欢被人撞了好几次,肩膀都被撞麻了。
最后,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都重心不稳地朝着前面扑了过去。
季予南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托着她往前一步——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被抛在了背后。
慕清欢抬头,原来是已经出了酒吧的门了。
他居然用这样粗暴的方式带她出来。
手腕被他捏住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慕清欢红着眼眶挣了挣,声音小小的、闷闷的,全是委屈,“你放开我。”
季予南松了手,居高临下的瞧着她,“如果你想回去被人继续占便宜调戏,那请便,但别再给我打电话。”
慕清欢了解他的性格,说出来的话就是已经做了决定的。
她如果真的进去,就算在他面前出了事,他也半点不会理会。
她咬着唇,倔强的站在那里与他对峙。
季予南掏出钥匙,摁了下上面的开锁键,对面一辆黑色的宾利车的车灯闪了两下。
“上车。”
慕清欢不动,越发觉得委屈。
她一上情绪眼泪就止不住的冒出来,但她的那股骄傲劲又让她不得不将眼泪逼回去,唇瓣都被咬的发白了。
看着格外让人怜惜。
慕清欢就是心情不好才到酒吧借酒浇愁,如果季予南软声软语的哄两句,她也不会怎么闹,但对方偏偏半点风情都不解地丢出这句看似尊重她意见却明显就在威胁的话。
她委屈的看着面前长身玉立的男人。
穿着高跟鞋也比季予南矮了不少,慕清欢需要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他抿着唇,五官的棱角很锋利,喉结微微滚动,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漠气场。
她和季予南是在大学学校校庆的舞会上认识的,那时候的季予南就已经很帅了,是属于少年的清俊冷漠,而如今,那份冷漠里揉进了成熟男人的优雅从容,更显得高不可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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