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做过的梦,再短暂,也是值得珍藏的记忆。怀念又何尝不是一种圆满的结局?
其实爱情从来都不会离去,它只是化作了回忆的形式,留在彼此生命中最美的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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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欣是我们圈子里公认的大美女,走过米兰时装周,在北京的模特圈子里,也是混得风生水起。毫不夸张地说,她的追求者至少数以百计。她一直喜欢着一个人,一个没有见过面的、遥不可及的人,那个男人叫七社。
七社在一档谈话节目担任主持人,按照嘉欣的话说:“当我在电视上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隔着屏幕,整个灵魂就被他独特的气质深深地吸引了。”
那一眼之后,嘉欣在微博上找到了七社的号,才发现七社虽在银幕前给人嘻嘻哈哈的形象,可骨子里却藏着一颗脆弱的玻璃心。他写的每一篇博文都那么用心,每一字每一句都那么让人心疼,那么惹人怜惜。
两天两夜的时间,嘉欣用心去体会了七社的每一条微博。越是深入,七社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腻的词,就越是打动嘉欣的内心,又是哭泣,又是爆笑,情到浓时会分享七社的博文到朋友圈里,让我们这帮朋友很是惊奇。
后来,翻看七社的微博成了嘉欣每天的睡前必修课。她只是看着,不评论、不转发、不点赞,感觉就像是一种灵魂的交会。七社每一晚的情绪,都让嘉欣恨不得深深地把这个藏着孩子心的大叔,紧紧地抱在怀里,守护着他,为他挡去世间的风雨。
微博之余嘉欣在网络上翻看了与他相关的一切新闻,将他主持的每一期电视节目都看了好几遍。他是那么好,那么完美。她发现这个男人不仅有外表,内在更是让人着迷。所有嘉欣心里完美男人的条件,在七社身上简直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跟我们说过,她幻想过和七社相遇的场景,也许会是在录影棚探班,她激动地送给他一盒巧克力,就红着脸跑开了;也许是在某个大街上,两人百无聊赖地碰到了一起,他请她吃冰沙,她把他逗得哭笑不得;也许是在某一个海边,他正望着海面沉思,自己则静静地坐在他身边,两人看到了相互的存在,却彼此不相言语。
那一年,她所有的梦里都是七社的身影。
2
疯狂地寻找和探听,她终于从朋友处得到了他的微信,也许因为三观相同,三言两语下来,两人的友谊瞬间建立。
他们第一次相见约在了电视台的门口,嘉欣费尽周章截取了她最喜欢的七社的博文和照片精心地做成了一本合集,满怀期待地、小心翼翼地站在北京的雪地里。
当年她是这样描述的:仲尼,你知道一见钟情的感觉吗?当他迎面朝我走来,我仿佛听到了一声巨响。世界是那么嘈杂,人群是那样涌动,但是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寂静了,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的身影。
那晚,七社开车带着嘉欣去吃了烤肉。
从嘉欣的描述,七社本人比电视上看上去要高出许多,要瘦弱和苍老。性格也不像电视上表现出来的那么高贵和讽刺性的搞笑。真实的他很温暖,一言一行都那么贴心,每句话都能让人心窝温暖,可他的眼神又是那么深邃,仿佛所有说不完的故事,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都化作一条银河,被深深地藏在了他的双眼里。
整个过程并没嘉欣想象中的任何画面,七社仿佛有一种把控全场的能力,一切都由他来安排,一切话题都渐渐地被他主导。每天都出现在梦里的男人终于坐在自己的对面了,嘉欣完全无法控制自己,慷慨陈词地对七社表达了自己的爱意,以及这么久以来,她还不认识七社的时候,自己是怎么关注着他走过的四季。
七社听完了她的叙述,只是叹息着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们是彼此的初恋,在一起8年了,估计明年就要结婚了。”
嘉欣笑着:“没关系,我从来没有奢望过拥有你,只是希望能靠近你,看看你,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七社笑着说:“傻瓜,我们做好朋友吧。任由感情放纵,这样最终只会耽误你自己。”
嘉欣笑着看着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至今嘉欣提起那个初见的相遇,笑容里都满是温馨。
3
后来的日子里,他们大约一个月见两次面,一起去过百子湾喝咖啡,一起逛过大悦城玩电动,一起并肩走过天桥,一起在深夜的时候,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起开心地笑过、打闹过。他为她买过盒饭,她给他送过暖袋,他陪她看她喜欢的电影。七社吃过嘉欣亲手做的饭,节假日七社也给嘉欣送过一些小东西作为朋友的心意。有过美好的回忆,让嘉欣觉得很知足,每天都笑得合不拢嘴。
她甚至能感觉到七社渐渐地开始喜欢自己,但那份喜欢七社始终没有说出口,嘉欣也没有戳破。
因为,这不是两个人的故事,是三个。
永远有一个不容忘记的女人在七社的心里,而那个女人比嘉欣早出现了8年。
那时我问过嘉欣,既然明知道不可能拥有,你这样和他交往图的是什么?
嘉欣说:“我只图能靠近他一点儿,再靠近他一点儿。能听到他的声音,能看到他的微笑,能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偶尔能收到他发来的晚安,我就已经很幸福很幸福了。”
4
电视台的工作调动,七社要走了,去的是上海,嘉欣在收到消息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地开始打理行囊。那天她打电话给我:“仲尼,我想搬去上海住。”
我:“你怎么突然做这样的决定?”
嘉欣:“因为七社工作调动,要搬去上海了。北京我住得太久有点厌烦,想换个环境,也能多见见你和茶米、香橙他们呀。”
我叹息着说:“那你的工作怎么办?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人脉关系,难道全部扔掉,来到这里一切重新开始吗?”
嘉欣笑着说:“做模特而已嘛,你又不是不懂,跑几家经纪公司,你们帮我介绍几个经纪人不就又上轨道了吗?”
想来我是拗不过她了:“那你打算住哪里?”
嘉欣说:“房子还没找好呢。七社新的工作单位是南京西路的电视台,你在南京西路尽可能靠近电视台的地方帮我找个一房一厅,小区尽量新一点儿,房租你先帮我垫着,我落地了就现金给你,我这边的一些行李陆续寄到你家里,到时候还要麻烦你开车帮忙送过来。”
我问她:“这些事情都没问题,但是你和七社说过这事没有?”
嘉欣:“还没说呢,打算今晚吃饭的时候说。”
我:“那等你们商量好了确定要办,我再帮你弄房子的事情。”
据说那夜七社和嘉欣的整个晚餐过程,七社都在劝说她不要那么傻,就算去了上海两个人也是不会有结果的,而嘉欣从头到尾都是笑的,一切劝说的词语都没能听进心里……那时候嘉欣说:我只是想着,此刻的我们靠得那么近,梦里的男人存在得那么真切,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将来只要偶尔能这么靠近地感受眼前的这个男人,真实地感受到他的气息,一切就已经足够了。
那天深夜我收到了嘉欣的微信:“仲尼,帮我找房子吧!条件照旧。”
我摇着头,打开了电脑,开始帮她搜索靠近电视台的房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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