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先森。”纪晟泽朝着威廉微微颔首。
“未来的妹夫。”威廉也是很客气，他伸手上前和纪晟泽握了握手，而后出声道：“这么急着见我，有什么事情吗？”
“有些事情，需要打开天窗说亮话，威廉先生是聪明人，知道我找你，断然不会是什么省力的事情。”
威廉明白的点点头，“在你和我说事情之前，我们两家的合约什么时候能够敲定？”威廉忽的笑了，“既然你不和我拐弯抹角的讲话，我自然也是要和你一样，打开天窗说亮话！”
“在威廉先生回答我一系列的问题之后。”
“好，纪总请问。”威廉现在一心挂着的都是合同的事情。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威廉先生在记忆芯片方面曾经参与研究。”
“是。”威廉先是一惊，随后这才诧异的点点头，“纪总怎么想到问我这个？我已经不做这个好多年了，这个也和我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和这次的合约也没什么关系。”
“威廉先生，被植入记忆芯片的人，有多大的几率取出记忆芯片？”
“看来纪总是想和我就这个问题继续深入探讨下去了。”威廉笑着摇摇头，“也罢，既然纪总感兴趣，又为了合约能够顺利进行，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我很早之前的确是参与过记忆芯片的研发，但是这东西实在是害人不浅，我自打认识我太太之后，就完全脱离了组织，在离开组织前，我将身上的所有财产全部交了出去，这才得以脱身，我们每人也签订过一份保密条约，如果泄露了一点点关于记忆芯片的事情，都将会有人暗杀我们，直到解决我们为之。”
纪晟泽也没想到威廉会对这次的合约展示如此大的诚心，“既然如此，刚才威廉先生还说要舍命陪君子？”
“当然。”威廉点头，丝毫没有什么畏惧，“现在组织早已四分五裂，带头者也被人杀掉了，我根本没有什么好畏惧，而且我现在在商界赫赫有名，能近的了我的身很困难，想杀我……更困难。”
“威廉先生说带头者已经被人杀了？”
“是啊！”威廉丝毫没有隐瞒，“这种不齿的事情根本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既然纪总想知道，为了这次的合约，我是一定会和盘托出的，但是我不知道纪总要知道这个有什么用，不过我很明确的告诉纪总，被植入记忆芯片之后，是根本没有机会取出来的！”
“那么被植入记忆芯片的人，岂不是一辈子都会失去一段记忆？”
“倒也不完全是。”威廉摇摇头，“还是有一部分几率……可以恢复记忆，但是可能性很小，起码在我离开组织之前，这样的可能性是百分之十，不过研究者要将这可能性降低到百分之一，也不知道现在成功了没有，我只能说，百分之十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如果现在的技术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一，希望有多渺茫，不用我说，纪总也应该明白了。”
杜雪瑶脚跟一软，如果不是伸手撑着墙壁，她现在一定会无力的倒下……也就是说，那段和他在一起的记忆，这辈子恢复的几率很小……小到令人觉得可怜……
“那百分之十或者是百分之一的几率……是被植入者自己想起那段被封存起的记忆？”纪晟泽继续询问着，但是他的视线一直定格在杜雪瑶身上。
杜雪瑶抿紧下唇，如果她不弄清楚……那么她一辈子都记不起过往的一切，她一辈子就只能做杜雪瑶了吗？
“可以这么说。”威廉笃定的再次出声道：“是通过外界的事物，影响了被植入者本身，从而刺激了记忆细胞，这段记忆才有被打开的可能！但是你要知道，这几率是很小很小的，几乎是微乎其微！纪总，如果您遇到了这样的被植入者，我劝您不要多费功夫了，这几率真的是太小了，小的令我都觉得不可能！记忆芯片是带头者的父亲花了一辈子研究的，他的父亲为了记忆芯片而亡，他也是……你说，这样集合着两代人的心血，甚至还有其他人心血的东西，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就被打破，它就不可能是高科技产品了，也不可能让人望而生畏！”
大约过了一会儿，威廉喝了口咖啡，又一次开口道：“纪总，你知道为什么被植入芯片者努力回想起那段缺失的空白记忆会觉得头疼欲裂吗？那是因为记忆芯片有一种特殊的功能，只要被植入芯片者越发努力的回想，脑袋就会越疼，也就是因为这样，为了少点疼痛，一般被植入芯片者不会再去回想……因为实在是太痛了，而且也不一定能够回想的起来！”
杜雪瑶知道威廉说的有道理，他这一番诚恳的话也不像是在骗人……她知道自己恢复记忆的几率很小，她想不起过往的一切，甚至就和威廉说的那样，她只要努力回想，就会头疼欲裂，痛的让她快要窒息似的！
如果恢复记忆的几率是百分之十或者仅仅只有百分之一又或者更低！她都依然想努力试着恢复记忆，不为别的，就为了等了她六年的纪晟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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