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下一秒他们就会倒下,从此再也起不来了。
“阿弥陀佛…”
突然,一声佛号仿佛从天外而来,平淡,平静,波澜不惊。
可却将笛声完全压下!!
“噗!!”
玉笛离唇,音功被强行打断,真气反冲之下让周予武不得不顺势吐出一口老血,将那憋屈一起喷发,以免让反冲真气在体内激荡,徒热一身内伤。
“武哥哥!!”
早在许久之前,木婉清不顾周予武劝解一定要叫他武郎,或者周郎,然而不论哪一个周予武听着都十分别扭,便也就想了一个折中,让她叫了武哥哥。
此刻见周予武吐血狂退三步,木婉清赶紧一个飞身上前扶住了他,一边掏出丝绢为其擦拭嘴角血污,一边抬头看向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并且将慕容复慕容博二人并排安放在地的老和尚。
“臭秃驴!!你敢伤我武哥哥?!!”
娇吒一声,手中带血的丝绢含怒而发,竟如一片薄刃一般将空气撕裂,发出呲呲声迅猛若雷的直往那满脸褶皱,须眉皆白的灰衣老和尚面门而去。
“阿弥陀佛…”
又是一声平淡、平静、波澜不惊的佛号,只见在那丝绢与鼻头只差丝毫的刹那,他那枯朽如柴的手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丝绢的末端,食指和中指稳稳的夹住了丝绢,让那刚刚还如薄刃一般的丝绢无力的垂落而下,两指轻放,丝绢随风而去。
“女施主戾气太甚,如此,不好。”老和尚语气淡然,慢吞吞的,似乎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他的情绪有半分波动。
“哼!老和尚话也忒多了!”木婉清性子本就火爆单纯,与那巫行云还真有几分相似,这种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老和尚这种慢吞吞的性子。
冷哼一声重新解下腰间长鞭,啪嗒一甩,就要动手,却不想手腕被一只温厚的大手拉住,回头看去,却是周予武隐晦的眼神一撇身后皇帝一眼,木婉清瞬间领会其中意思,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老和尚,重重的冷哼一声,这才面露不爽的走到赵熙身边,显然是不会再和老和尚动手了。
只是她手中的长鞭却没有再收起来,显然,刚刚周予武的意思,便是让她保护皇帝安危了。
不得不说,两人的这一细微举动立刻让刚刚还对二人生起了一丝忌惮的赵熙心中一暖,猛然自嘲一笑:是了,周予武与我一起长大,想要杀我,机会何其之多?且如今也大可不管不顾自己离去便可,却又何必多做其他?
且不论赵熙心中所想,周予武却是一边向前走了三步,重新回到刚刚自己所站之地,一边将玉笛收入怀中,这才看着老和尚笑呵呵的道:“小子虽然年纪不大,却也自觉武功冠绝当今,却不想还有大师这等超然存在,看来小子真的是井底之蛙了叹天太小了。”
“阿弥陀佛,周施主武功却是冠绝当今不假,老和尚早已是世外之人,不可与世而论。”终于,老和尚的语气出现了变化,话也多了一些。
周予武闻言一笑,突然目光一冷,冷声质问道:“大师既然自诩世外之人,当下却又为何而来?”
“阿弥陀佛…”老和尚一愣,随后老脸之上浮现出一丝无奈,摇头之下却也只是长宣佛号,不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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