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人虽然很多,但围攻李麟一个人,他们的攻击力就要大大受到限制。
站在人群中的李麟却如虎添翼那般,一米多长的铁棍像黏在了他手上似的,一棍子下去至少一名男子爬不起来,不是残就是重伤。
碰撞的打斗没持续三五分钟,人群一下逐渐闪开了,再也没有一人敢上前的动手。
李麟扬起嘴角鄙夷的笑了:“就这么点能耐,还想来砸场子?没人了?”
任凭他嚣张的挑衅,却是真的没人敢上前了,要知道就在李麟脚下躺着至少十五名男子,不是膝盖断了,就是胳膊被卸下来了,其中最惨的那个下巴被一棍子直接掀掉,血肉模糊的脸无比骇人。
“给我记好了,这里,是我兄弟的场子,要来,让伍思德那老东西亲自来,你们算他妈什么东西?滚。”
李麟双目狰狞的厉喝一声,随手扔掉棍子,三两步来到赵启东面前,蹲下身拍了拍对方的脑袋:“听见我刚才说的什么了吗?”
“要怎么着?给句痛快话。”
赵启东也算是条汉子,咬着牙冷哼一声,抬眼狠狠瞪了下张晋,狞声道:“姓张的,今天算他妈你狠,我认栽,但我知道你也没能耐敢杀我,给句话。”
“回去给姓伍的带句话,我李麟等着他,要是想玩,就正大光明的站出来,别躲在后面。”李麟冷冷地说道。
“你就是李麟?”赵启东瞪大了眼睛。
“怎么?你认识我?”李麟笑了。
“乔若冰包养的汉子,整个黄州谁不知道?”赵启东鄙夷的哼了哼,磨磨蹭蹭从地上站了起来,十分不服气的说道:“一个大男人,靠娘们儿上位,算什么能耐?”
“你……姓赵的,你他妈……”
张晋刚要破口大骂,被李麟抬手给制止了,淡淡一笑,单手搭在了赵启东肩膀上:“算你说的对吧,你别忘了,把我的话带给伍思德,我是乔总包养的也好,不是也罢,都已经没办法改变了,我李麟这辈子就和他伍思德死扛到底了。”
两名小青年灰头土脸的从对面走来,搀扶着赵启东,一瘸一拐的渐渐远去了。
百十号人只能说是暂时性的离开,今天这场仗表面上是打了赵启东,但谁都知道这是李麟给了伍思德一巴掌,谁管赵启东是什么东西,所有人都知道伍思德才是真正的后台。
“兄弟,今儿这事闹大了。”
人群逐渐散开后,张晋掏出根烟递给李麟,心里有些没底:“当今这个社会已经是个关系社会了,伍思德虽然狂妄,但是他确实有点能耐,黄州这些官老爷,他认识几个,在这上面,我们比不了。”
“张哥,当年你跟乔爷的时候,没做过这事?”李麟苦笑地咧咧嘴,把烟点着了。
“做过,哪能没做过,跟乔爷那会杀人都不怕对,唉……”张晋说着脸上闪过一抹哀伤,自嘲的笑了笑:“这不是时代不一样了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时间不早了,天快黑了,请我喝酒吧。”李麟一扬胳膊,拍了拍张晋的肩膀说道。
“好啊,旁边就有练摊儿的,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山东人,反正我这山东人就好这口,不嫌弃的话,走。”张晋放声大笑,一拍李麟的胳膊,两人说说笑笑,叫上了两三个关系好的兄弟,离开了砂石料场。
张晋不知道,但是李麟知道。
今天这场局不过是乔若冰故意安排的,张晋是乔国栋最信任的人,也就是他们乔家最先能摇旗立号叫回来的兄弟,而恰逢张晋有难,乔若冰顺水推舟把砂石料场这边的麻烦事扔给了自己。
一来呢,是为了把张晋拉回来,第二,就是乔若冰想看看自己的本事。
这些话虽然没说出来,但是李麟早就看透了,不说而已。
练摊儿的大排档地方非常大,上百个桌子,远远摆的都是,张晋一来,正烤肉的几个小青年一口一个晋哥的喊着,毕恭毕敬,看样子张晋在这边的确混得不错。
几人拉了三张桌子的拼凑到了一块儿,张晋一口气要了十提啤酒,几十串羊肉,拼盘什么的应有尽有。
“来,兄弟,咱第一次见面,也第一次认识,就让你帮了这么大的忙,兄弟我想说的话,太多,全在这酒里了。”
张晋不愧是北方人,一斤半的扎啤酒杯高高举起,冲着李麟碰了下,仰起脑袋咕噜咕噜的灌了下去,众人的鼓掌叫好。
李麟算是明白了,张晋为什么的会如此落魄。
时代变了,已经不是他们那个靠拳头说的时代,现如今第一玩的是关系,第二玩的是脑子,而张晋明显是个没有坏心眼的人,更谈不上城府,恼怒喜欢都喜欢表现在脸上,是个地地道道的粗人。
这种人,乔爷在的时候还好点,可现在没了乔爷,他再想混个出人头地,难了,而且非常难,保不齐还会被人利用。
一分钟后,一斤半酒全灌下去了,张晋啪的一下将酒杯一放,咧嘴笑了:“兄弟,我够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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