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看到车内被捆绑着的五人时候,面色一震,还没等说话,副驾驶上那名身高一米九的青年跳了下来:“两位教官,赶紧把人送进去吧,这是李哥的命令。”话毕,自己伸手一把将车内那名被杜城大短腿的青年拽出来,单手拎着走进会议楼。
两名主教官脸色白了,李麟的命令,互相对视一眼,便猜到了什么,不便多问,执行命令。
很快,五人陆续被押着或者拽着走进会议楼,会议大堂内,原本叽叽咋咋议论纷纷的喧嚣声,随着五名身着义安社制服的青年走进来,全场顿时死一般的安静,每个人都瞪大眼睛看向讲台。
“都别说话,老实看着。”主教官将人往讲台上一扔,接着走向窗户边上,陆续将窗帘拉起:“别乱动,坐好了。”
五名男子跪在讲台上全身发抖,哆嗦着嘴皮子,苍白着脸色,身体像没有骨架一样好几次都险些软倒在地,好在身边有人拽着他们。
两分钟后,换上义安社制服的杜城从门外走来,下身黑色西裤,上身白衬衫,挺拔的身材有几分帅气,手里拎着一把15尺的开山刀,阴沉着一张脸随手关上门,目光冷冷扫了下全场:“大半夜把你们叫起来,很不舒服吧?”
全场没人说话,只是前排的几个人有些没底气的将脑袋低下去,不敢和杜城对视。
“我知道你们不舒服,其实我心里比你们更不舒服。”
杜城走上讲台,将开山刀随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双手背后,平静地看向两千名学员:“我还知道你们这些人里面其中有一半是冲着义安社的名气才选择做保安做保镖的,这段时间,所有教官们教了你们不少东西,打架、防御、功夫甚至包括杀人,让你们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变得很厉害。”
边说,杜城边踱着步:“当然,我也承认,你们的成长也离不开你们的努力。在你们加入义安保全学院之前,你们可能多半还都是一个弱不禁风的普通人,对功夫和打架的理解完全来自于电视,你们可能也崇拜武力,喜欢暴力,或者说你们更喜欢这种英姿煞爽的制服感,但是有一样东西你们都忘了。”
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偌大的会议大堂内格外安静,没有人说话,甚至没有人没有人大喘息,都双手垂下,表情如一,姿态如一的看着讲台上的杜城。
“纪律!”
杜城近乎怒吼的说道:“你们所有人都忘了纪律,在学院的时候,现在这个时候,你们可能都是乖孩子,不敢违抗教官的命令,不敢违规不敢有任何叛逆,就算你们心里再不服,也只能乖乖听话。可是,等你们脱下这身学员服,穿上义安保全公司的制服,或者去了别的地方工作,你们的卑劣性格就露出来了,仗着自己会功夫,有能力,可以在社会上不怕事儿,可以嚣张跋扈,可以目无王法,甚至还可以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对嘛?”
说完,杜城一拳狠狠砸在办公桌上,脸涨得通红,气的浑身颤抖:“但是你们忘了,我教你们那些所谓的本领,只有两个目的,于公来讲,将来不管你们是脱离义安过个人生活,能有个对危险的防御能力。于私来讲,我是想你们留下义安工作,为义安做事情,但是,我绝对没想到你们会别他妈敢在大街上强抢民女,调戏良家妇女,做出那种猪狗不如的事情。”
“高兴吗?痛快吧?”
杜城强压着深呼吸,缓缓拿起桌子上的那把开山刀,走到那五名男子面前:“就在几十分钟前,这五个人就是仗着自己是义安社的人,在御赐火锅店公然打人,还要将一名无辜的女服务员强行带走,至于带走干什么呢?在这里的所有裤裆里长黄瓜的男人应该心里都比谁清楚吧。”
“但是,你们给我听好,义安社有能力把你们培养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是也有能力把你变成一个废物。”
话音落下,杜城猛然举起开山刀朝着那名断腿的青年双手砍去,噗呲一下,当场两只血淋淋的手从讲台上滚落下来,青年男子啊地一声痛叫栽倒在地,哆嗦着身子,可是没人搭理他。
这一幕,将全场不少人给吓了一跳,尤其是坐在前排距离最近的那些女学员惊呼一声,捂着嘴巴,不敢直视。
“害怕了吗?震惊吧?”
杜城嘴角挂着恶寒笑意,桀骜地扬起嘴角:“还有一个月,你们这里面就有一半的人学业结束,即将毕业。你们可能觉得,在义安社学了本事,长了见识,出去之后,可以不在黄州,甚至不在广南,去全国各地,仗着自己能力,谁他妈还敢惹你们对吧?呵呵……如果你们这要这样想,下场就和他们一样,懂吗?”
“你在义安社学一天,你这一辈子都是义安社的学生,不管你多大年纪,不关你是走到天涯海角还是世界各地,只要超越义安社的规定,违反了义安社的原则,我都会亲手把你们抓回来,或者就地正法。”
杜城将沾血的开山刀在那名青年身上擦拭干净:“是不是觉得我在说大话?是不是以为义安社只不过是个在黄州还算有名气,却管不了整个世界?如果你们真是这样想,那没关系,你们大可以去试试,放手去试试,尽管去试试,看看,你们的血会不会被我杜城放干净。”
说罢,又是一刀噗呲砍在第二名男子的右手,手起刀落,血手掉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