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杏儿不是瞎子,她看出来,为了给她治病,江小鱼累成一条狗了。她看着小江,心疼道:“中午我做烤鸡给你吃,你看病辛苦,给你补身子!”
“好啊,还是老婆好!”听说有烤鸡吃,江小鱼的口水流了三尺长。
田杏儿气笑道:“小鱼,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病身就交给你,你治好了,以后你叫我干什么都行!除了当你老婆!”
江小鱼知道这是客套话,暗忖你也就夸海口说大话,到了真场,你肯定是干什么都不行!他压根没当真,淡淡笑道:“客气。老婆,我有点虚,要不你安排个地儿,让我睡会?”
“去我房里睡!”田杏儿转身去叫田秀娴。皱眉头道:“秀,你怎么在这里睡?”
田秀娴微微睁眼,无精打采道:“不知道怎么了,我突然全身没力气,只想大睡!”
田杏儿哪晓得,是江小鱼吸了美女护士一半的力气。她只当妹妹是刚才在河里溺水折损了元气。把田秀娴搀扶回屋,田秀娴跟没骨头似的,跌跌撞撞,腿脚都立不直。田杏儿也觉古怪,进屋只见江小鱼早倒在她床头大睡过去。就为难道:“秀,我船上有个地铺,要不你去船打个盹?”
田秀娴打死不肯道:“我不去,那里有水鬼!你把姓江的轰走,我要在你床上睡!”
“人家先来,都睡着了,怎么能轰他走?”田杏儿也觉得这个妹妹有点骄横无理。
田秀娴跟醉酒了一样,摇头晃脑道:“不行,我讨厌姓江的,让他滚蛋!这床是我的,不准他睡!”嚷嚷起来,美女护士突然力气变大,把呼呼中的江小鱼用力一推,翻了个身,推到床内侧去了。
田杏儿大惊道:“秀,你这是干什么?你还没嫁人呢,怎么能这样?”她话音未落,美女护士直挺挺倒下去,很快进入梦乡。
田杏儿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嘟囔着,这两个明明是三江四海恨,九天九地仇,怎么躺一块去了?
小媳妇哭笑不得,突然手机暴响。一看是阳衙内打电话来,不敢怠慢,接听道:“阳少,准备好没?”
“老板娘,我已到达目的地。你可以放兔了!”
田杏儿上午收了阳大少好几千的酬劳,一听阳少到达目的地,急忙答应道:“好,我马上放兔!”小媳妇也没空理会屋内这对冤家,颠着硕尾,挑着两笼一共十只兔子,抄近道上山。到了阳少指定的地段,田杏儿开笼,把十只兔子放了出去。兔子天生胆小,眨眼跑不见了。当然,小媳妇有赖江小鱼治病,她始终站小江一边,她跟小江是一伙的。悄悄的放了两只死兔,撤出阳少指定的打猎范围,马上打电话通知阳少。
不一会儿,山林稀稀落落的传来枪声。
田杏儿听说过,这个阳大少,是广城一家枪术俱乐部的金牌会员,他的枪法不吹多厉害,但是绝对不会差。田杏儿心说如果不做手脚,那今晚这顿陪酒饭,阳大少是吃定了。怕是到时候,田秀娴能不能带着完璧身回来,都是个问题。
田杏儿说到做到,她宰了一只肥鸡,做成香喷喷的烤鸡,单独给江小鱼享用。不过,田杏儿最近都很困惑,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无论干什么活,动不动走神。睡里梦里、眼前眼后,全是江小鱼没个正经的嬉皮脸。更羞人的是,昨晚上小媳妇居然梦见自己跟江小鱼滚床单。
想着想着,小媳妇暇思起来,阵阵叹息,我要是个姑娘就好了,谁都不嫁,就嫁江小鱼!只可惜,我嫁早了,没福消受他。
她在厨房做梦嫁江小鱼,突然卧房内传来异响。小媳妇脸都变了,惶急跑进卧房看,只见田秀娴还有江小鱼两个,像见鬼一样,哇哇大叫着,狂奔而出。再看原来是秀娴撵着江小鱼算帐。
田杏儿好容易把两个人拉开,那美女护士还不肯善罢甘休,点着小江鼻子狂喷狗血:“小王八蛋,你那个了我,赔我五万,不赔钱的话,本姑娘就告诉阳少。看阳少不弄死你!”
江小鱼跳脚回骂道:“姓田的,就你长这模样,谁稀罕碰你哦?我在床上睡得好好的,你自己爬上来,要不要脸?”
田杏儿心想,副镇长公子就在对面山林打猎,两个嚷嚷这么大声,万一给阳大少听见,那不是闹着玩。搞不好会出人命,阳大少那臭脾气谁不知道,他还拿着双管猎枪。想到这,小媳妇赶紧把江小鱼拉入屋,厉声质问道:“小鱼,你说老实话,你到底有没碰秀娴?她还是个姑娘,要明媒正娶才能碰!”
江小鱼气笑道:“田姐,是她自己爬上来的,再说,我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我要有一句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家伙赌咒发誓,田杏儿压根就不信,气笑着打他一下道:“臭小子,别人不了解,我还不知道你。你这小子就是个大馋猫!没想到吧,碰到秀娴这只刺猬了!”
“老婆,我是真没碰那个护士!”
“没碰?那秀娴干嘛要你赔五万块钱!”
“她讹我呗!”
田杏儿直皱眉头道:“我家秀不是这种人!”
江小鱼气不打一处来道:“这个别跟我讲,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不相信我,那你去检查啊,她不是个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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