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的铁拳已将刀与剑的出路全都封死,他的下一招就是致人死命的杀手,柳永南与彭鹏飞的生死已只是呼吸之间,可听到沈璧君的声音之后,叶秋又收手了。
柳永南和彭鹏飞二人是没有意识到叶秋的举动的,柳永南咳嗽两声,再次问道:“不知他是否真是沈小姐的朋友?”
沈壁君这才轻轻叹了声,道:“他真是我沈家的朋友,无论谁能交到这样的朋友,都是幸事。”
她不说“我的朋友”,而说“沈家的朋友”,正是她说话的分寸,因为她知道以她的地位,莫说做不得错事,就连一句话也说错不得。
柳永南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放他走吧。”
说着,他看向叶秋,淡淡道:“小子,你走吧,我们不杀你了。”
叶秋看向沈璧君,沈璧君这时说道:“叶少侠,你先走吧,彭大侠和柳公子会护送我回去的。”
叶秋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了。
彭鹏飞这时道:“沈小姐请上轿。”
“有劳了。”沈璧君很听话地上到了轿子上。
虽然是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但轿子仍然走得很炔,抬轿的青衣妇人脚力并不在男子之下。
就快回到家了。
只要一回到家,所有的灾难和不幸就全都过去了。沈壁君本来应该很开心才对,但却不知为了什么,她此刻心里竞有些闷闷的!彭鹏飞与柳水南跟在轿子旁,她也提不起精神来跟他们说话。
想起叶秋,她就会觉得有些惭愧:“他明明救了自己,为何自己没有任何表示便让他离去了?”
“一个人为了保全自己的名誉和地位,就不惜牺牲别人和伤害别人,我岂非也正和大多数一样!”
沈壁君长长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并不如想象的那么高贵。
山脚下,停着辆马车。
沈壁君一行人,刚走下山脚,车夫就赶着马车迎了上来。
行到近前,车夫跳下车辕,然后掀开轿帘,深深盯了沈壁君一眼,才躬身道:“沈小姐受惊了!”
这虽是句普通的话,但却不是一个车夫应该说出来的!
而且沈壁君觉得他的眼睛盯着自己时,眼神看来也有些不对。
她心里虽有些奇怪,却还是含笑道:“多谢关心,这次要劳你的驾了。”
车夫垂首道:“不敢。”
他转过身之后,头才抬起来,吩咐着抬轿的青农妇人道:“快扶沈小姐上车,今天咱们还要赶好长的路呢!”
沈壁君沉吟着道:“既然没有备别的车马,就请彭大侠和柳公子一齐上车吧!”
彭鹏飞瞟了柳永南一眼,讷讷道:“这……”
他还未说出第二个字,车夫已抢着道,“有小人等护送沈小姐回庄已经足够了,用不着再劳动他们两位了。”
彭鹏飞居然立刻应声道:“是是是,在下也正想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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