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菁苍被他的话说的糊涂,他一个足不出户的儒生,怎么说起话来像是一个长者在说教?
而且为相府长久打算,不该是他分内之事吗?怎么变成她的了?
“叔叔,怪嫂嫂愚钝,听不明白叔叔话中的意思?”
想来这个楚基裕绝不是表面看着那么简单!
楚基裕笑道:“嫂嫂何其聪明,仅仅松鹤村三婢之行,便可瞧出,嫂嫂有未雨绸缪之心思,嫂嫂手段更是绝辣,非母亲等人可以披比?既然基裕敢这么和嫂嫂直言说出,相信嫂嫂定会明白?”
莫菁苍仔细地看着眼前刚弱冠的楚基裕,他比楚基沣要通透人世的多,他懂得隐藏自己,让人不容捉摸。
莫菁苍笑道:“只可惜让叔叔失望了,叔叔说的,嫂嫂还是不明白,既然叔叔有心为相府长久打算,叔叔便放手去做,何故问我,况且,作为相府的子嗣,叔叔比我更合适,叔叔若是没有旁事,还请让路?”
楚基裕倒是没想到她会不买账,也不再拐弯抹角,看了一遍四周,确定没有旁人后,这才说道:“嫂嫂入府一年之久,却没发现自己身体有何不妥?在祖父死后,秦姨娘和万姨娘才入的府,而家姐楚绒岚几年前小产,难道这些家嫂都没有察觉?”
莫菁苍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这一点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不敢断定,当她知道肖姨娘焚烧艾叶,封嬷嬷的狗入了相府后,便不再生狗娃子,都在暗暗的告诉她,相府的女人,若是一直在相府,恐怕一辈子不可能生育。
只是这些女子,内院之事,他一个足不出户的二少爷,是怎么察觉到的?
“叔叔想告诉我什么?我察觉如何,没察觉又如何?”
楚基裕眉眼深深的望着莫菁苍,“难道嫂嫂不想怀上相府的后嗣?”
莫菁苍冷眼看过来,“叔叔越界了?”
楚基裕一看都不像守着陈旧规矩的人,“嫂嫂,不管你和兄长之间发生过什么,至少这是对你身体有害,嫂嫂该惊醒,此事若是小弟可以说出,自然不会瞒到如今,还望嫂嫂自求多福?”
莫菁苍见他态度诚恳,有了似曾相识的样子,也不再和他绕话,“叔叔说的事,嫂嫂心中早有思量,只是不敢断定,多谢叔叔解惑,如今这相府,该是好好整理一番,毕竟这里姓楚,而不是姓韩,对吗?”
楚基裕见莫菁苍每句话正中要点,不免欣喜道:“兄长是有福之人,相府的后嗣有了希望,嫂嫂聪慧,基裕佩服。”
莫菁苍笑着道:“不知叔叔可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楚基裕摇摇头,“基裕在府中观察多时,也不知这些人怎么在这么多人身上下药?府中的花草和水,基裕都细细留意过,都不见异常?”
莫菁苍思忖着,楚基裕竟然没有任何发现,可见害人之人是多么的小心谨慎。
楚基裕说的对,即使不为相府,不为楚基沣,也要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
“叔叔,此事咱们先暗中观察着,万不可轻举妄动,除非抓到现人,不然母亲和爹爹不会轻易对安郡王府做的事?”
楚基裕点头,同意她所说的。
两人笑着便辞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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