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基裕看向施氏,他只不过担心莫菁苍说了什么激怒了顾严晟,她会有危险,所以提醒一下,施氏太过敏感了,只是当着兄长的面,他的确不能多说类似的话。
“是,母亲。”
莫菁苍见下人们走后,看了楚基裕一眼,笑了笑,转身扬声禀道:“爹爹母亲,之前儿媳有意将一些事放在后面说起,是怕有损夫郎的颜面,这才掩口不提,但是看着顾大郎死都不愿承认的样子,儿媳被逼只能说起?”
施氏不耐烦问道:“到底是何事让你遮遮掩掩,还有损沣儿的颜面?下人们不都退出去,你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莫菁苍仍然难以言齿,左右斗争过后,最终抬起头问道:“夫郎,可还记得肖姨娘入相府的那天发生的事?据下人们说,那日夫郎喝的烂醉如泥,是顾大郎和阿来一起将你拖进肖姨娘的房中?而阿来因着外面有事,被人叫了出去?”
楚基沣点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似乎明白她想要说什么,眸中的亮色,慢慢变暗。
顾严晟趴在地上的手,突然一紧。
莫菁苍见楚基沣点头,越过顾严晟,走到施氏的跟前,问:“母亲,那晚儿媳记得母亲曾送给了夫郎和肖姨娘一壶酒是不是?”
施氏脸色暗下,的确,那日因着对楚基沣不放心,才会送去那壶酒,本想着能帮帮两人。
“嗯,那壶酒怎么了?”
莫菁苍施一微笑禀道:“母亲,那日夫郎在了肖姨娘的房中,儿媳猜想肖姨娘已经先饮了那酒,整个人浑浑噩噩,夫郎当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醉的不醒人事,怕是没法喝母亲送的酒,而一直在夫郎身边的顾大郎,想必趁此机会做了一些事,你说对吗顾大郎?”
莫菁苍话说的很隐晦,但是屋里的人基本上都能听懂了。
楚基沣不醒人事,而阿来有事出去,房中只有顾严晟和肖童欢两人,再傻的人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肖童欢自从那月后,便怀上了孩子,难道这孩子不是楚基沣的?怪不得肖童欢失子那晚,顾严晟以马失踪为由,到后院打探消息,原来是这样!
堂屋内的人,不敢置信的望着莫菁苍,见莫菁苍脸上十分确定,又都望向顾严晟。
顾严晟被众人瞧得,额头上已经渗出密密的汗珠,喉咙处不停地上下蠕动,趴在地上的手已经紧紧的握成拳头。
楚忠见顾严晟没有辩解,像猝不及防的被人说中了心事,慌张的微微发抖,心火一怒,伸出一只脚,朝着地上的他,一脚踹过去,火怒的扭过脸去。
顾严晟被楚忠踹倒在地,顾严晟赶紧重新跪着起身,俯伏在地。
“相爷,大爷,千万不要听信少奶奶胡说,严晟没有……”
说到后面,顾严晟的声音越来越弱,再也不像之前那么趾高气昂的为自己辩解。
楚基沣知道楚忠曾对顾严晟抱有多大的期望,甚至这次出征,楚忠打算让楚基沣带着他去赢个战功,对他以后多多帮助。
而楚忠了解莫菁苍,断不会以这样的事胡言乱语,看的出来她给了顾严晟多少次机会,一开始并不打算将此事抖出。
“还想狡辩,是不是将肖姨娘叫出来,你才肯承认?失子那晚,你是故意来儒馨苑对不对?”
顾严晟知道此事有多大,肖姨娘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若是再敢抵死不认,恐怕也由不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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