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声轻叹道:“你连找我帮忙说的都很冷淡,难道之前你对我那般亲昵,都是装出来的?”
女声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也许之前菁苍对夫郎真的是爱到骨子里,但是自从生完那场大病后,菁苍已经找到了新的人生,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要爱护所嫁的那个人,每天苦苦等着男人犯贱的时候,施舍的那点怜悯?”
楚基裕听闻莫菁苍说的话,茫然一惊,他的嫂嫂想法还真是不同。
楚基沣带着疑惑问:“难道女人不该依附她所嫁的男人?不该心里只有她的夫郎?”
莫菁苍的声音冷了几分,道:“陈旧的想法往往使人变得愚蠢,楚基沣你这么认为,并不代表所有的人和你想的一致?”
楚基沣的呼吸明显加剧,说话的语声也急促了,道:“那小子就这么值得你恋恋难舍?咱们两个以后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莫菁苍叹息一声,“夫郎,之前的莫菁苍心里只有你,没有旁人,你说的她有旁人,恐怕辜负了她那时的心意,而且你要和我好好过日子,只不过是为了爹爹不得说的理由,更何况,我不喜欢你耿直,愚蠢,自以为是,咱们两人各有心志,互不勉强,岂不乐哉?”
楚基裕听到这里,恨不得跳出去,阻止莫菁苍说下去,她明知道今日兄长经历了什么,这会子也又在这边撒盐巴。
楚基裕暗暗的为楚基沣担心。
楚基沣过了许久没有说话,当楚基裕感觉他们两个人是不是已经离开,探着头望了过去,只见楚基沣慢慢的蹲了下来,双手挠着头,那身影很是无助。
莫菁苍背对着楚基沣,似是在想什么事。
楚基裕虽然无法想象楚基沣的内心在想些什么,但他知道兄长敢在嫂嫂面前表露心中的软弱,作为一个男人来说,兄长心里定是非常信任和喜欢嫂嫂。
看到这里,楚基裕觉得他不能再听下去,转身便轻手轻脚的离开。
月色渐浓,院内凉凉的,周围的空气忽然安静,琼香院外的穿廊处,两个人背对着,不知过了多久。
远处的下人们没有楚基沣和莫菁苍的命令,谁也不敢靠近他们,只在不远处静静的等着吩咐。
莫菁苍感觉到身上的凉意,慢慢的转过身,见楚基沣仍然蹲在地上。
他曾经多么骄傲的一个人,统领禁军二十万,兼五十万的禁军的总教头,不管是官场还是楚家都有自己的处事风格和原则,极少在乎旁人的情义,只知道什么该不该做,而如今,却像一个受伤的小孩,在墙角发泄着情绪。
“楚基沣……”
莫菁苍试着叫了一声,半晌,不见他有回应。
莫菁苍躬下腰来,伸出手试着拍了拍他。
楚基沣忽然抬起头看向莫菁苍,莫菁苍被他突然的举动,惊得身子往后一挪,慌忙的站了起来。
“你……你没哭吧?”
楚基沣沙哑的声,道:“我怎么会哭?今晚谢谢你为楚家所做的,你刚刚不是说有事让我帮忙,什么事?”
莫菁苍微微笑道:“嗯,差点忘了,之前不是说我离开松鹤村的时候,顾严晟拿过一封信给我,请你帮我问问,那信里到底写的什么?”
楚基沣含蓄的望着她,微微颔首,“嗯,这事好办,没有别的事了吗?”
莫菁苍笑着点头道:“嗯,没有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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