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晴闻声,拉开了门,见白溯溯一身白色的长袄,手里拿着红色的喜簿扭着身子走了进来。
莫菁苍起身走到桌子跟前,示意白溯溯坐了下来。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白溯溯问道。
“嗯,来帮忙的,万一那边有什么事,起身也耽误时间,索性睡迟些。”莫菁苍淡淡一笑说道。
白溯溯将手中的喜簿打开,放在了莫菁苍跟前,从第一页,一直翻倒后面几页,一一将要来的名单记下。
粗略的看完一遍,白溯溯笑道:“沣奶奶,这次要全指望你了,我这记忆力不怎么好,你看这么多的人名,多看两眼,我这头脑混乱了?”
莫菁苍笑道:“钊奶奶快别说笑了,你若不能记住,我更是不可能记住这些人,你不们知道,自从我大病一场后,经常忘东忘西,不信你问浓晴,常常把这些个婢子折腾的苦笑不得。”
浓晴在旁禀道:“钊奶奶,可不是吗,午后跟着奶奶刚出门,大爷送的络子奶奶都忘记戴了。”
白溯溯听闻浓晴说起楚基沣送的络子,朝着莫菁苍的腰间看了一眼,笑道:“你们夫妻可真好。”
莫菁苍听到这话似有感触,不由得问道:“听着钊奶奶这话似有别的意思,听闻蔡大郎极为宠爱钊奶奶?”
白溯溯嘴角闪过一丝不屑的笑意,随即消失,莫菁苍把她的神情看在眼里,看来蔡笃宜之前所说是真的,白溯溯是被蔡明钊骗到手,她心里始终惦记着另一个人。
白溯溯温柔地笑道:“之前的那事,还多亏了沣奶奶,靳郡王府和蔡府才没有为难我,私下里解决了。”
莫菁苍一直对着白溯溯心里有防备,总觉得她不像表面想象的这么柔弱,上次差点害的蔡笃宜流产,靳郡王府怎么还让她过来?
想来上次蔡府的人对白溯溯之事心存芥蒂,蔡明康因着她而死,蔡府的人不愿让旁人和楚家的人有所牵连,这才让白溯溯一人来靳郡王府。
莫菁苍温声道:“钊奶奶,有个问题我一直疑惑,记得你未出阁时,和俊奶奶是好友,如今怎么会……?”
白溯溯闻言,脸色暗了下来,带着几分为难,“这事已经过去,我们之间没什么谁欠谁。”
莫菁苍端着茶汤,抿了一小口,放在圆桌上,“既然钊奶奶不愿多说,我也不问,总归是你们自个的事,如今俊奶奶卧床几个月,陈大郎因为此事,身旁多了几个下人,这其中的苦味,也不是谁都能理解?”
白溯溯带着几分愧疚,冷笑道:“善恶终有报,许是她自个眼光不好,才会碰到这样的郎君。”
莫菁苍也不反驳,她始终觉得白溯溯和这里的人不同,她的看法似乎很前卫。
谁能想到婚后的一些郎君才会暴露其本性,一面为着家里的子嗣,一面为了他自身早已腐烂的欲望而纳妾。
“想来俊奶奶之前肯定和钊奶奶之间的过节挺深,钊奶奶一些事也许是自己猜忌误了自己和旁人,蔡大郎在都城也是一等一的好儿郎,做事也是光明磊落,想来你们一定会有一日化开心结,成为美眷。”
白溯溯闻言,不为所动,脸色含着一丝嫌弃,“若真如沣奶奶所说,我们夫妻两个先行谢过了。”
莫菁苍含笑点头,只希望她说的这番话,她是真的能想明白。
也不知蔡家都是一群什么基因,明字辈的郎君,都是这般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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