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太傅家的杜氏和蔡二娘子坐在相府对面,而工部家的杜氏和杜二娘子则是坐在蔡太傅家旁边。
莫菁苍见他们两家没走,想来是听说陈老夫人的事,知道此事与她有所牵扯,留下来等着看好戏。
随着蔡明康和汪穗雯的死,他们之间的恩怨几句话已经说不清了,仇恨越来越深。
蔡家杜氏朝着相府这边瞥了一眼,随后禀道:“郡王,王妃,听说老太君的死和沣奶奶有关,我们都是受过老太君恩惠的人,不能让她死的不明不白,难道王妃不想为老太君向沣奶奶讨个说法?”
恭王和恭王妃这边还未坐下,杜氏便开口,像是等不急,怕相府的人跑了。
李氏回道:“多谢杜夫人为家母的事操心,只是郡王府的事,想自个解决,杜夫人劳心了。”
两个杜氏的心思,她再明白不过了,今日事情颇多,只是她们两人素来与相府不睦,想借她们之手,报复相府,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工部家的杜氏也附和道:“郡王妃,流言可谓,今日之事已经传了出去,这陈老夫人死前,沣奶奶她人就在身旁,我们后来进去,也是瞧得真切,陈老夫人不仅惠及于我们,她对朝堂的威慑力还是有的,若是这事传到皇上耳边,相信皇上也不会轻易罢休?”
李氏见这两个人,对于相府的事,不管沾不沾边,只要有个机会打击到相府,她们都会竖起浑身汗毛,准备战斗。
恭王妃听到这里,心里惊疑,不禁地发出疑问:“什么?祖母的死和沣奶奶有关?”
随着恭王妃的声音落下,李氏和郡王一同望向恭王。
恭王正在暗自腹诽,每次见她,总是事不离身,不禁地摇了摇头。
郡王见恭王摇头,问:“殿下也是觉得此事要当众查探吗?”
恭王敛过神,“郡王爷,既然宁碧都开口了,便彻查此事吧,这事不管和谁有关,总要还她们一个清白才是?”
每次见她总在为自己脱险,结果皆是令人惊讶,他还想瞧瞧,她这次打算怎么做。
郡王见恭王也这么说,侧过脸看向李氏。
李氏扫过众府的人,把双眼落在了莫菁苍身上,停了片刻,之后为难地回道:“老爷,眼下我和狄儿只查到母亲死之前,手里握着一条彩色络子,上面有浓重的花香,医婆说可能是导致母亲哮喘发作的原因。”
郡王问:“是下人们不知母亲的病情,才给母亲戴有花香的络子?”
李氏回道:“老爷,这条络子是沣奶奶的……”
一语毕,在座的所有人都吃惊地望向莫菁苍,在所有的眼神中,有的意料之中,有的得意窃喜,也有担心惊讶。
莫菁苍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在眼底,不知何时回来的浓晴,见所有人都往她们这边看,身子不自觉的往前来了两步,挡住了一些人的眼光。
郡王爷听罢,也是惊恐不已,“沣奶奶,虽然我们相信你是无心之失,但此事既然因你的络子才会致使我的母亲而逝,还望相府给我们靳郡王府一个交代!”
蔡家杜氏闻声,冷冷哼了一声,说道:“郡王爷,还说什么相信她的无心之失,谁不知道陈老夫人有哮喘,而且近日身体又着了风寒,连连咳嗽了几日,她不是明摆着故意这么做?”
工部家的杜氏也跟着附和道:“靳郡王府不要因着和相府有姻亲,便将此事化小,要知道此事传到皇上耳边,谋害当朝一品夫人,可是要砍头的,如今不将她送去应天府,郡王爷还说她是无心之失,这不是有意袒护相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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