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大部分的人都不清楚。元素亲和力越高,在晋升神级以后,参悟元素规则也会事半功倍。就像我的元素亲和力就是上等,从初级魔法师到圣魔导师,前后我只用了不足二十年,被誉为百年一见的天才。可是从圣级到神级,我却足足花了二十余年,甚至到了最近还因为天资不足。被卡在瓶颈整整五年修为没有丝毫进境。”
说到这里,卡里贝鲁的也不免有些唏嘘短叹。修炼之途本就是枯燥万分。其中最残酷的还是时间的考验,当年他还是一个小小的初级魔法师的时候。那曾会想到有成为这般只属于传说中的神级强者。一想到,那些跟自己同一时期的人,在这条路上或是停滞不前,或是纷纷陨落,他的脸色又黯淡了几分。
一听卡里贝鲁的这番解释,张云峰这个结结实实的外星来者,震惊之余,也不禁为耳目一新。
根据他对奥格斯大陆修炼体系的了解,圣级之前主要是通过不断吸收魔力,炼化斗气,其主旨就是增加魔法和斗气的强度,还有提升精神力的凝实际程度。
当数量堆积到一定程度,到达九级巅峰的时候,方向也就开始从量变转为质变,一旦完成了质量的转化,那么也就意味着跨入圣级的行列。
只是他一直都还不清楚,到底圣级以后的修行之道会是怎么样的一条路。虽说他所修炼的《无双御女神功》和奥格斯大陆传统的修炼体系完全是两个概念,但修炼一途殊途同归,而且他目前所身处的地方在某程度上都会影响到他的修炼进程,这一点并不会因为他所修炼的功法不同而有所改变。
也正因如此,他的实力在达到圣级巅峰以后,就一直在原地踏步,丝毫不见精进。尽管他的精神力以及无双真气的能量强度,已经可以跟最低线的伪神初期强者媲美,但总是好像差了点什么,仿佛是足球到了龙门口,就差临门一脚就能得分。
可就是因为这临门的一脚,使得他总是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一层薄膜的存在,却愣是没法前进一步,将那一层薄膜彻底捅穿,那种郁闷的感觉别提有多憋屈。
现在经卡里贝鲁这么一点拨,张云峰顿时有一种廓然开朗的感觉,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流直丹田升腾而起,迅速沿着《无双御女神功》的行功路线走了一遍,然后趋势不减,直接往天灵汇去。
蓦地,张云峰的脸色忽然一白,漆黑的眼眸目光浮动。从体内实时回馈过来的信息,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道气流每经过一处经脉都会膨胀一分,当到达天灵的时候,那道一开始还很弱小的气流已经膨胀了至少上千倍。所蕴含的能量更是比他以往最强的攻击还要强上几分。
更为悲催的事情还在后头,张云峰无奈地发现上帝小朋友跟他开了一个玩笑,他体内那道蕴含着超强能量的气流,压根就不听从自己的控制,完全是乱冲乱撞。
虽说现在还没有造成什么具体破坏。可若是这道气流不小心去了一些不能经过的地方,那乐子可就大了。一个弄不好,搞个功毁人亡都有可能。要知道,那道气流所蕴含的能量已经超出了大部分经脉的容量,除了那些经过扩展的经脉,一旦流入那些未经开发的经脉,分分钟都可能弄个经脉俱损出来,那后果可是十分严重滴。
尤其明天就要进行半决赛。这要是在战前弄出点什么好歹来,恐怕他就要止步在半决赛,无缘进入众神墓地。
“喂。张小子你没事吧!怎么脸色变得那么难看?该不会是生病了吧?”坐在他对面卡里贝鲁,这时候也注意到他的异样,看着对方煞白的脸色,豆大的汗珠正沿着光洁的额头冉冉滴落,那样子活像是大病未愈的病秧子,连忙关切地问道。
他现在的命运可是跟对方连在了一起,如果对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
只不过卡里贝鲁也纳闷,这小子平时都是生猛得很,那冲劲连两头老虎都能手撕,怎么会忽然说病就病呢?而且对方的实力可以说是神级以下无敌手。有什么病能让这么一个圣级巅峰的强者病倒?
望着卡里贝鲁关心的眼神,张云峰不禁有些感动,只是他现在是有苦自己,体内失控的强大气流,上下乱串,甚至让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除了头部还能动一动,脑袋一下的部位全都失控了。只能眼定定地内视着那道气流在身体里兴风作浪,而他自己却连一点办法都没有。那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他很不适应。
“喵喵的,这次可玩大发了。这要是待会弄出个走火入魔来,那乐子可就大了。只希望那股气流给点面子,别将老子的身体给搞垮了,不然明天的半决赛可就悬乎了。”张云峰在心里暗自安慰了自己一句,旋即调动起精神力,密切关注着体内那股气流的动向。
原本他还想着把小九九也一起招来,像个办法解决目标的危机,毕竟小九九的智能可是丝毫不在自己之下,多一个人想办法也是好的。
然而,任凭他再怎么通过精神芯片进行呼唤,小九九那边却始终没有回信,仿佛双方之间的联系被什么古怪的东西一下子给切断了。
“搞什么鬼,居然所有不幸的事情都在同一个时刻先后发生,到底是我今天命犯太岁,还是我的流年不利呢?”一连两个情况失去控制,饶是一向大定如山的张云峰都忍不住慌了阵脚,心中诽腹着。
正当这个时候,那道在他身体里兴风作浪的气流,似乎已经不满足体内经脉,流转了几圈竟然向着神经最密集,也是最脆弱的大脑发起了冲锋。
一直通过精神力观察体内情况的张云峰看到这情况,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变得面无人色,心头狂吼道;“妈的,还真是要耍死老子才肯罢休啊!”
眉头皱了又皱,隐约间还能看到一丝苦楚盘衡在他的眉宇间。凡是那道庞大的气流流过的地方,就像一根只能通过一个冰棒球的通道一下子被硬生生地塞入了十几个篮球的通道,哗啦一声便撕裂开来。那种苦楚可是非人般的折磨,莫说是一些普通人,哪怕是意志坚强之辈,都很可能会被疼痛折磨得死去活来。
而对此,张云峰只是咬紧牙关,苦苦承受着这一切。下嘴唇因为剧烈的疼痛而被牙齿咬得鲜血直流,猩甜的血液顺着口腔,缓缓向喉咙中流去。
猩甜的鲜血流过喉咙,那股异样的味觉让他的稍微从痛苦中分出神来,脑袋随之也恢复了清明。但随着那道气流不断往脑部撞去,剧烈的疼痛感又宛若潮水一般,再度将他刚刚稳定下来的理智冲得支离破碎,脑袋都快一片空白。
卡里贝鲁将张云峰的表情尽收眼底,看着他把嘴唇都咬得鲜血直流,深知他肯定在忍受着什么非常人般的痛楚。但多年的经历告诉他,自己现在最好不要去打搅对方,这痛苦的背后,往往都伴随着巨大的机遇,一旦自己插手了,说不准就会让对方错失了这种机遇。既然都已经痛了那么长的时间,也不在乎再让他继续多疼上一阵子,说不准还会有奇迹出现也说不定。
这个想法才升起没多久,这边张云峰的身上忽然又起了变化,让原本略微有些担心的卡里贝鲁都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那双眼窝深陷的眼睛明显泛起了一道摄人心神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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