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天晚上,陈富贵也没去肖石头家找夏炳章,早早关了房门,让陈东来睡下后,自己睡下一直没有脱衣服,生着闷气。
红玉看到陈富贵不高兴,试探着问道:“富贵哥,发生啥事了啊?夏大哥还在肖石头家里吗?你咋不去招呼一下他啊?”
陈富贵不满地说道:“再别提夏炳章了,我们救了他的命,恨不得把心掏给他,可他根本没把我们当自己人,还说……这种人不敢招惹。”
红玉说道:“富贵哥,到底发生啥事了啊?夏大哥那么好的人,你咋能这样说他呢?你们是不是有啥误会了?我要你去给夏大哥去道歉。”
陈富贵说道:“道歉?哼,你知道他是咋样看待你的吗?可你还护着他,要不是他是公安,我非收拾他一顿不可。”
陈富贵说完这话,感到自己说漏嘴了,急忙补充说道:“其实也没啥,他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穷百姓。”
红玉听出来他话里有话,追问道:“富贵哥,夏大哥他是咋样说我的?是不是看不起我了?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陈富贵掩饰道:“那倒没有,总之一句话,以后离他们远点,这样的人我是不敢再招惹了,你也不要招惹。”
红玉拉上了被子,给陈富贵盖上,说道:“你不说也没关系,不要我理他我就不理了,咱们睡觉吧。”
陈富贵想到夏炳章要让他晚上保护红玉,就说道:“哦,你先睡吧,我晚上还有事。”
陈富贵下了床,找出一把长刀,这刀是他耍猴时用的,一直没开刃,他在磨刀石上开始磨着那把长刀,红玉用手撑着头看着陈富贵,隐约能感觉到晚上有事要发生,不由担心了起来。
陈富贵磨好了刀,然后和衣躺在红玉身边,看到她一脸担心的样子,说道:“红玉,要是我找到了胡小南,你会帮我还是会帮他?”
红玉有点委屈,说道:“富贵哥,你咋会这么想啊?那个胡小南是个大坏蛋,害了好多人,我巴不得他早死,你是不是怀疑我跟他还好着?富贵哥,你太不了解我了。”
陈富贵安慰着她说道:“红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毕竟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夫妻,人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就是你要跟他断,那个胡小南也不一定乐意跟你断。”
红玉说道:“那是他的事,富贵哥,这次夏大哥来了,就能抓住胡小南,那以后我们就不用怕他了。”
陈富贵点点头说道:“我也想早点抓住他啊,可这个家伙会躲在哪儿呢?”
就在这个时候,有两个黑影子溜进了镇子,最后翻墙到了小凤家的院子,从窗子爬进了小凤家里。小凤自和肖石头结婚后,这屋子就闲置了下来。这两个人影进去后,摸索着就坐在了小凤家的炕头上。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使了金蝉脱壳之计脱身的胡小南和孔丽萍。半年前,他们威胁陈富贵带他们进山,找到了白发老人,逼着白发老人带他们去找财宝,可最后白发老人凭着地形熟悉,还是甩开了他们,胡小南和孔丽萍在大山里转悠了两天,才走出了大山。
胡小南本来要去找陈富贵的麻烦,可是想到陈富贵是他找到宝贝的最后希望了,在土地庙那儿看到了肖石头和小凤的结婚,最后打定主意就回葛柳镇去了。
他们在葛柳镇的杂货店没待上几天,就有一个人来找以前的王老板,胡小南把那个人支走了,不一会他看到那个人在一边鬼鬼祟祟地向他这里张望,他心里就发毛了,现在解放军到处在找他们,现在待在这杂货店也不安全了,只要有人向解放军报告,他和孔丽萍就成了瓮中之鳖。
胡小南把自己的担心说给了孔丽萍,孔丽萍也很害怕,当时提议就要离开杂货店,重新找一个藏身的地方。
胡小南劝住了孔丽萍,说道:“我们这样走了,解放军还会穷追猛打,不找到我们他们就不会甘心,我有一个办法,让他们彻底死心,那样我们也就安全了。”
孔丽萍感兴趣地问道:“小南哥,主意倒是不错,可你有啥办法?”
胡小南说道:“办法我已经有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胡小南和孔丽萍继续做着生意,最后他终于等到了机会,有一对乡下的小两口到他店里来买东西,他趁这两人不注意的时候,用木棍把这两个人打晕了,让孔丽萍给他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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