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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狠的?难道还有比把自己的皮剥了这种事更狠毒的吗?在我的理解里,对别人狠那虽然也算是一种狠,可是对自己狠,这才是真正的狠。道场先生为了摆脱我爷爷的控制,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难道还不是最狠的吗?
我双目呆滞的看着王师傅,在我这小小的脑容量里面,已经没办法组合出比这更加狠毒的事情了。
王师傅讲,如果没得更狠滴,你觉得老子和吴家那个女娃娃有必要去请谢家滴那个死胖子迈?
谢不归,又是谢不归。这个谢不归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值得王师傅和吴听寒这么重视?而且从他们的话里可以分析出,这件事也只有他能解决。
我问王师傅,你老人家就莫卖关子了,到底还有什么更狠的事情?
王师傅深吸了一口气,一双手都有些颤抖起来,我不知道他这是年纪大了身体有病,还是因为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让他觉得害怕。顿了一阵后,他才对我讲,小娃娃,你哈记得到那天发现道场先生尸体滴时候,是个么子场景不?
我想都不用想就点头讲,这种事情看一次记一辈子,啷个可能忘记?
他点点头,又问,那你晓不晓得他这种死法有么子讲究不?
额…;…;我读了十几年书,从来没有学过这方面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有什么讲究?
王师傅讲,你看一哈神龛。
我转过身去,看了一眼堂屋里面的神龛。之前没在意,现在才发现,神龛上面竟然挂着一个簸箕。簸箕刚好把神龛上供奉的“天地国亲师位”中的前两个字给盖住了。设灵堂的时候需要把神龛上的字给盖住吗?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王师傅讲,莫讲是你咯,老子都是第一次碰到。用簸箕把“天地”二个字盖到起,然后穿一身红色滴衣服上吊,脸上贴一张仇人滴画像,这种死法到我们圈子里头有一个专门滴讲法。
我问,么子讲法?
王师傅看了我一眼,我刚好看过去,发现他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就好像是筛糠的筛子一样,就连脸皮都不自觉的在抽动起来,好半阵,他才从嘴里挤出四个字:“借面吊丧”。
借面吊丧?这不是一个成语吗?原意是指某个人虚有其表。和道场先生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王师傅的声音有些颤抖的讲,如果老子没记错滴话,几十年前刚入门滴时候,就听前辈们讲过,不管你有好大滴本事,遇到两种事,一定不要充能装狠(不要逞强的意思),有好远就跑好远。这两种事滴其中一种,就是借面吊丧。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沉,傻逼都听得出来,能够让王师傅的前辈们这么嘱托的,肯定是十分不好对付的了。我看了王师傅一眼,发现他神情很是暗淡,我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王师傅讲,你是不是想问老子啷个没跑?你个瓜娃子,你以为老子不想跑?而是就算现在跑,也已经没得用咯。它滴目的是要搞死你们一屋人,我倒好,先是给你屋爷爷换咯一口老屋,再是给你爹老子滴魂喊咯回来,几次三番滴坏它滴事,已经和它结咯仇,跑到哪里都没得用,哈不如留下来和它好生斗一斗。不过讲个实话,要不是吴家滴小娃娃来咯,我肯定死到你们前头。
在我的印象里,王师傅是那种从来都不会低头认输的人,当初面对我爷爷和我爸那么难办的事情,还不是照样给办了?可是在面对这借面吊丧的时候,王师傅竟然萌生了退意,而且还束手无策,这尼玛到底是有多难搞?!
王师傅讲,有多难搞?你听我给你解释完,你就晓得有多难搞咯。人死之后,讲究一个落叶归根,这你应该晓得撒?所以人死之前,基本上都是睡到起滴,这是为咯面朝苍天,背靠大地,给子孙后代争一口福气。这种死法是最好滴死法,也叫做寿终正寝,一般不得出么子事。但是道场先生不一样,他是吊死滴,向上,头不见天;向下,脚不沾地;取意天地不容滴意思。你想一哈,连天地都不容滴一个东西,你觉得老子搞得赢?老子就算再啷个自大,也不敢和天地争。
我讲,既然是天地都不容滴一个东西,难道天地都不顾不管?就好像是天劫一样,一道闪电下来,还不把它劈成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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