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别人的忌讳,他也没说得太明白。主人家只当他是怕小孩子出事,含含糊糊地应付他了事。
在回去的路上,赵百万哼哧哼哧地蹬着三轮车,一边问他:“我看你你也不是胆小怕事的人,何必等到两点以后,按照我的脾气,直接上去揍得他爹妈认不得!”
风大,鲜于峰扯扯外套领子,将之竖了起来。
“这不是打架的问题,也不是因为他是个老头我就不敢下手。我是怕自己出手控制不到轻重,把他老头子打伤了,弄得他们家鸡飞狗跳,下午出火灾了没人管,那样我就是作孽了。”
他说得神乎其神,赵百万这次是有点不相信了,他道:“兄弟,你莫用这种口气说话,哥哥心脏脆弱得很,不经吓。你说得这么笃定,好像别人家一定会遭火烧一样。我承认郝姐给我说过你的本事很大,但是风水总归是风水,又不是神仙法术,怎么能你说句这个房子要怎样,它今天下午两点之前就肯定会出事?”
鲜于峰懒得和他解释,懒懒地道:“反正你手机号码都留给他了,下午自然会见分晓。”
这话提醒了赵百万,他一拍脑袋:“哎呀!郝姐交代要我给你买手机,我差点搞忘了。走走,咱们这就买去。反正今天赚了钱,不花白不花。”
中午一点过,大屋基村那栋新楼前,吃过午饭的人们在主人的热情招呼下,又开始新一轮的打牌喝茶嗑瓜子。
老头子紧张而又不动声色地在不停在三层楼之间来回巡视,生怕鲜于峰一语成谶。
刚才那几个捡鞭炮的小孩子,嬉笑着在大人中间穿梭打闹。小猫小狗乖乖地躺在地坝边上晒太阳。
老头子生性谨慎,又进屋挨个把每个房间的插座电器都检查了一遍,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他轻轻松了口气,看看手表,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两点了。
他在客厅找到正在陪客人打牌的主人家,也是他的侄子,问道:“等下两点我要去城里一趟,你有什么要带的东西没?”
他侄子和人斗地主正玩得高兴,头也不抬地道:“那好,你要我开车送你不。”
他摆摆手:“不用,我随便找个车都去了,又不是多远。”
侄子刚才输了不少钱,这把好不容易拿到一手好牌,哪里舍得放手,一听他说不用送,立刻顺水推舟地道:“好,晚上等你回来吃饭。有事给我电话。”
他又一一给熟识的客人打过招呼,正准备出去坐车赴约,哪知空气中竟然传来了一丝丝焦糊味。
他下意识地一看手表,一点二十八,还不到两点!
客人们也反映过来,立刻有人大叫:
“啊呀!谁把东西烧糊了!”
“二楼怎么在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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